而你把親視為累贅。”
“我們這輩子,都不是同路人。”
說著,寧天手中劍直接往前一刺,鋒利的劍尖瞬間刺入她的皮肉,鮮血一下子湧出。
“為了那些累贅,要殺死我?”澹臺白有些不可置信。
“我說了,他們不是累贅。”
“他們是我的親,是我最在乎的人,是我可以不惜自己生命保護的人!”
澹臺白聽到這裡,露出一抹疑惑。
不明白。
她是真的不明白。
澹臺白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最在乎的人”、“不惜生命保護的人”。
在她的身邊,是從小視她為野種的父親,是把她當工具的老祖,是害怕她、畏懼她、厭惡她的澹臺家僕人,還有早早死去,只留下一句讓她當“男孩”的母親。
沒有人教過她,什麼是在乎。
也沒有人她、護她。
“寧天,我真的是在幫你!”
澹臺白堅持道:“你要相信我,累贅都是無用的……”
咔嚓!
寧天那一劍刺得更深。
直接插入了她的頸椎。
澹臺白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寧天居然真的下了殺手!
咔!
支撐頭顱的頸椎,被寧天直接被切斷!
寧天是重情。
可他不盲目重情。
澹臺白這種瘋子,他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
然而,喉嚨被刺穿、頸椎被切斷的澹臺白卻沒有死。
反而從鮮血滿喉的氣管裡,發出了“嗬嗬”的笑聲。
她依舊站立直,溫和的臉上,洋溢著大大的微笑。
咔咔咔。
被寧天切斷的骨頭,緩緩繃直。
被刺穿的咽喉,血管也重連上、皮肉重癒合。
不到片刻,澹臺白的脖頸處完好如初。
只有一大片鮮血的殘留,表明著之前受過致命傷。
寧天得眼瞳微微一縮。
澹臺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世上不止你有奇遇,我也有,你要殺我,沒那麼簡單。”
“那就再殺一次!”
寧天再次出手。
腳步一挪,右手一送,長劍生風,捅入澹臺白的胸膛。
鮮血湧動。
澹臺白甚至整個人往前一撲,長劍穿心而過,可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你殺不掉我的。”
寧天瞬息拔劍。
隨後再次出手。
可不論他給澹臺白留下什麼致命傷,她都能痊癒。
最後,只留下她渾身的血跡,和依舊揚在臉上的微笑:“我說了,你殺不掉我的。”
寧天警惕無比地著她。
人尊九級的澹臺白,居然殺不死。
實在可怕!
澹臺白滿臉是血,卻還是在笑:“我還是不能理解,你的親的重,但我知道你很憤怒,所以……”
話語落下,她忽然手腕一抖。
一道劍光從澹臺白掌心迸發。
嗖!
虛空撕裂,劍光沖天!
可她那一劍,沒有攻向寧天,而是直直切向自己的左手。
撲!
一隻纖長、染血的手掌,跌落在地面上。
澹臺白居然直接切了自己的左手!
“這隻手斷了,永遠不會再癒合。”
“算是我給齊紅袖他們三人的賠禮。”
“你還生氣嗎?”
寧天此刻已經收起了劍,他知道,澹臺白殺不死。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