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堂堂太平公主的男人,還有誰要栽害他不成?從薛紹的表現上看,他彷彿知道自己遲早要被拿下,卻未作抗爭也未作辯白……是什麼讓他有這樣的心態呢?
劉冕心中突然一亮:難道說,需要薛紹有罪的那個人,居然是武則天?除非是她,薛紹才不敢抗爭和辯白!
可是,這為什麼呢?劉冕當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帶著這若干疑問,他已經走到了太平居豪棟之前。方才站定,就聽到屋裡傳來太平公主的大聲呼叫:“薛郎——薛郎呢!”再聽到同個丫鬟連聲吱唔,都說駙馬方才還在屋內,興許是外出散步了。太平公主的大喊這才安定了下來。
劉冕心中微然驚疑:看來太平公主很緊張!薛紹的表現證明,他已經很清楚自己會有這一天了。那太平公主是否也知道呢?
劉冕站在門外靜靜思索了片刻,屋內有個丫鬟迎了出來問道:“這位公子站立此間所為何事?”
“在下劉冕,前來求見太平公主殿下。”劉冕回過神來應道。
“請稍候。”那丫鬟進去後沒片刻就走了出來,面帶歉意的道,“公子恕罪!公主有言,今日誰也不見。公子請回吧!”
劉冕搖頭苦笑一聲,再道:“請告知公子,在下專程從神都洛陽而來,找公主有要事相商。片刻遲誤不得。”小丫鬟無奈。只得再度入內請示。這一下她回來得慢了許多,但卻爽快的將劉冕請了進去。
太平公主就坐在正廳的臥榻上,看來剛剛已經收拾過了容妝,臉上還有一股沒有揮去的倦意。她頗感疑惑地將劉冕從頭到腳打量一眼,警惕地道:“你都沒有穿官服或錦袍,為何只著一身布衣前來?”
“回公主話,在下本是穿著一身鎧甲從神都而來。”劉冕拱手道,“為方便見公主。特意在西市隨意買了一套不顯眼的衣服。”
太平公主何等聰明之人,這時神色微變眉頭輕皺:“跟我到書房來。”說罷便起身朝一邊走。
二人先後走進書房,太平公主府裡的下人都很懂事沒有一個敢跟來。劉冕方才進屋還沒坐定,太平公主急切的搶過來掩上門,直咄咄的道:“你來此何干?”近在咫尺。劉冕幾乎能數清她睫毛的根數。也能嗅到她身上的體香。
劉冕略退一步。拱手道:“公務。”
“啊!”太平公主突然大驚失色,踉蹌的退了一步掩住自己地嘴,但馬上又強作鎮定的站直放下手來,沉沉說道:“是何公務?”
劉冕眉頭輕皺面露難色:“公主心知肚明,又何必問得如此清楚?”
太平公主再度將劉冕上下打量了個遍,眼神中充滿緊張、惶惑與恐懼。那種眼神,就如同在打量一個從地獄來的死神。看得劉冕渾身不舒服。
然後。她反而變得鎮定,背轉過身來緩緩走到書房的桌几邊坐到軟榻上。直直的盯著劉冕在看。
劉冕也不迴避,眉頭輕輕皺著,眼神複雜地與她對望。
半晌,太平公主方才緩緩移開眼神,頗有點幽怨地搖了搖一頭,苦笑道:“沒想到,來地是你。”
“公主殿下是想見到周興或是來俊臣嗎?”劉冕回了一句,太平公主馬上機警的一抬頭看向劉冕,表露出些許期待與驚喜,低聲道:“劉冕,你是不是能幫我?”
“我不知道。”劉冕已經很確定,太平公主的確對薛紹的事情心知肚明瞭,這時機巧的回話道,“太后密派我前來,用意頗深。”
“作何用意?”太平公主急切的追問。劉冕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向雍容端莊的太平公主表現出如此地緊張。
“在下也一時揣度不明。”劉冕也面露難色,為難地搖了一搖頭,“太后明確表達的意思,只有兩點。一是要請公主和駙馬到洛陽;二是,不可聲張。”
太平公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