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扯住劉冕的袍袖,“不許走!”
“公主,請鬆手……”劉冕苦笑連連,真拿這個纏樹藤一般的女人沒辦法。
“駝兄。我現在就只有你這一個知己了,你不幫我。就沒人能幫我了!”太平公主楚楚可憐的低聲哀求,“我知道你智勇雙全、心地善良、嫉惡如仇。你就真的能容忍我嫁給武承嗣那樣地髒豬嗎?”
最後一句話,彷彿觸動了劉冕的一縷心神。他轉頭瞟了太平公主一眼,多好地一個美人兒啊!高貴、大方、性感、端莊,美豔不可方物,傾國傾城絕世尤物啊!
嫁給武承嗣那個又矮又肥又沒氣質沒學識沒人品的……髒豬?
真的是鮮花插到牛糞上哪!
可是內心的底線不停的提醒著劉冕,他狠心的一咬牙:“公主。此事在下當真不可攙和。否則太后必然震怒。砍了在下的人頭不打緊,說不定她一怒之下真地強行將你嫁與武承嗣了。你是知道地……太后歷來最反感別人忤逆她的心思。”
“我不管。你必須幫我、幫我出謀劃策!”太平公主全然不聽劉冕說了些什麼,一根筋似地死死拽住劉冕的衣襟,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要你出面,也不會出賣你。你必須幫我出謀劃策。總之,我不能嫁給武承嗣那頭髒豬——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劉冕真是哭笑不得,還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公主……要不,我們改日再議,改日再議如何?”劉冕苦笑的低聲道,“天色漸晚,說不定太后就要回宮了!”
“那你先答應幫我再說,我才放你走。”太平公主十足執拗的不肯放手,還用上了雙手扯著劉冕的衣襟。
“這……公主,你別逼我啊!”劉冕情急之下嚷道,“疏不間親自古皆然,哪個做臣子的敢幹預皇族婚事?”
“不答應是吧?好,你可別怪我!”太平公主咬了咬嘴唇,儼然變成了一個兇狠毒辣的潑婦。她雙手撒開劉冕的袍袖,飛快的一下剝掉了自己身上的襦衫,脫得只剩下了一件緊身的裹身,粉嫩雪白的肩膀和大半個豐滿的胸脯已然暴露於外。
劉冕絲毫沒有覺得香豔,反倒緊張的低聲喝道:“你幹什麼?”
太平公主露出一個十足邪惡的表情,嘿嘿的壞笑:“駝兄,你可別怨我。我都是聽了你那許多葷笑話才學會的。孔子怎麼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來人哪,來人!”
劉冕駭然跳了起來,飛步上前捂住太平公主的嘴:“你瘋了!”
太平公主也不掙扎,反倒眯著眼睛笑意四射的順勢倒在了劉冕的懷裡,一條腿用力蹬翻了旁邊的一張矮几。
咣噹一聲大響,矮几翻倒在地。
劉冕愕然愣住的同時,門被撞開,兩名千衛士衛士衝了進來。眼見當前情況不禁都驚呆了。遲疑片刻後瞬時拔出刀來:“劉將軍,放手!”
劉冕真想仰天長嘆:***,賤人哪!
無可奈何,只得鬆手。
太平公主摸了摸被劉冕捂痛的嘴,悻悻的走到一邊將扔在地上的襦衫撿了起來披到身上。
那兩名侍衛全然搞不清狀況了,呆若木雞的站在當場不知所措。
太平公主施施然的走了幾步坐到臥榻邊,用她一慣冷漠高傲的腔調說道:“劉冕,如何?”
“在下無話可說,一切聽憑公主處置就是。”言下之意,就是老子答應了
太平公主喜上眉梢,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她對兩名千牛衛衛士勾了勾手指。那二人愕然的上前拱手拜下來:“公主。太平公主從頭上拔下兩枝翠玉金釵扔到他們腳前:”回老家討媳婦種地去,永遠不許再出現在洛陽。今日之事若有一絲洩露,我必滅爾等九族!“
那兩小卒頓時就慌了,嗚呼一聲慘叫就跪倒下來:“公主放心,我等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