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信你 (第1/3頁)

宗聿沒想到江瑾年會來接他下朝,上了馬車看見他就喜不自禁,被人用扇子撩的一雙耳朵緋紅。

江瑾年笑他,他抓住扇子的邊緣:“天氣還冷,怎麼想起拿把扇子?”

江瑾年眼神微挑,眼波流轉,手上的扇子抽不動,便往宗聿的手裡送:【你說呢?】

江瑾年口不能言,不管是啞語還是手語都需要宗聿把視線集中在他身上,他之前用手拍宗聿還不覺得有什麼,察覺到宗聿的心意後,就想換個方式。

一柄輕羅小扇,不管怎麼看都很合適,他要是不樂意了,還能拿扇子做遮掩。

只是沒想到這扇子讓距離若即若離,反而更添曖昧。

宗聿喉結滾動,鬆了手:“怎麼就你一個人?芳公公沒有給你配護衛嗎?”

江瑾年抽回扇子,道:【我來京多日,還沒出過門,只是出來看看,用不著那麼大動靜。再說了,我帶著護衛守在宮門外也不像個樣子。】

宗聿今早天還沒亮就出門了,等江瑾年睡醒,他估計已經在朝堂上聽章謙彈劾他。

王府的人對江瑾年畢恭畢敬,就是斂芳也是禮遇有加。

江瑾年清楚這是因為宗聿在乎他,所以就算他是江家的棄子,王府上下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看輕他。

江家的嫁妝是燙手的山芋,白榆按照江瑾年的指示,找了個理由交給斂芳。而面對斂芳說的管家大權,江瑾年以身體不適,不能言語為由,沒有接手。

他現在無事一身輕,不需要應付任何人,便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想接宗聿下朝,就讓白榆和斂芳說一聲。

斂芳不放心他只帶白榆出門,說要給他調侍衛,是江瑾年拒絕了,最後各退一步,讓小福子隨行。

不過這會兒兩個人都被江瑾年打發去酒樓了,所以宗聿上車只瞧見江瑾年一人。

宗聿想到江瑾年上一世被困在王府中,很少出門,他眼裡繁華熱鬧的京都,對當時的江瑾年而言,應該像是一個冰冷華麗的巨大囚籠。

難得這一世江瑾年有這種閒情逸致,宗聿心裡高興,道:“最近陰雨綿綿,不適合出遊。等天氣好些了,我帶你去城外賞花。”

二人的中間隔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小桌,江瑾年斜靠著,軟若無骨,透著一股慵懶勁。

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扇子,視線在宗聿身上打轉,眼底滿是笑意。

【我聽小福子說京都有家酒樓的早點很不錯,便讓他和白榆先行安排,遊玩的事等填飽了肚子再說。】

江瑾年不提宗聿還沒感覺,他這一說,宗聿還真有些餓了。

以往堂上無事,早朝結束的很快。今日那些大臣相互推諉,硬生生拖長了時間。加上和章謙聊了兩句,宗聿出來的就比平日晚。

他當紈絝子弟那幾年,吃穿用度講究的很,去邊境磨練回來後,餓極了能隨便對付兩口,早沒那些嬌氣。

可眼下又有人知他冷暖,關心他會不會餓肚子,簡單的一句話,淡淡的一個眼神,都是侵入他生活的痕跡。

他忽然對成親這件事有了具象化的認識,不是他皇兄落下的冷冰冰的旨意,也不是他和江家的相互算計,而是有一個人走進他的生活。

這個人是他歡喜的,在乎的,他娶了他,不是從屬,而是往後餘生的點點滴滴都有他的影子。

宗聿有些情不自禁,想到以後,腦子裡滿是些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語,原來情到深處,真的會無師自通。

只是此刻談那些話為時過早,他剋制了內心的表達,覺得眼下這個局面也不錯。

小福子找的酒樓名字十分有趣,牌匾上寫著幾個鎏金大字:南來北往。

這會兒正是吃飯的時間,酒樓生意興隆,一二樓的位置已經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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