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激怒皇帝,生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張鶯鶯?她立刻藉故走開了,不願再面對這個尷尬的場面。張鶯鶯見花溶以下犯上,本來立刻就要追究,但她終究是聰明人,見吳金奴如此只冷笑一聲,不再刁難,轉身走了。
再說岳鵬舉,出征在即,去找花溶,才得知她已經進宮護衛小王子的慶典。他原是等著花溶回來,辭行不成,就強行一起離開。沒想到直到出發,也不見花溶回來。
宗澤早已整好隊伍號令出發,他在後面,見嶽鵬舉忽然跑回來,心不在焉地往宮裡的方向看。
他當然知道他的心事,嶽鵬舉這小子,敢和皇帝爭女人,那是找死,可是,他竟然敢於公然宣稱已經成親,這份勇氣,已是非常可嘉了。
他見他東張西望,神色張皇,就道:“嶽鵬舉,趕快歸軍出發。”
嶽鵬舉大聲道:“宗大人恕罪,小人想告假幾個時辰,等著跟我妻花溶辭別。”
宗澤皺了眉,這小子,口口聲聲稱“我妻”,那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他道:“你且隨我來。”
嶽鵬舉隨他退到僻靜處,宗澤才道:“嶽鵬舉,你恁地大膽。”
嶽鵬舉堅決道:“我一定要見到花溶,帶她走。”
“她尚在宮裡,你如何能帶她離開?況且行軍在即,你敢違抗軍令?”
小王子的慶典,根本用不著花溶前去,花溶是被強行徵調去,意圖就在阻止她跟自己離開。嶽鵬舉明知是皇帝故意刁難,握著長槍,悲憤道:“大丈夫連妻兒都保護不了,又談何保家衛國?”
當今皇帝即是父母妻兒皆不保,這話要被趙德基聽到,那可是譏諷君上的死罪,宗澤怕他惹禍上身,驚道:“你胡說什麼。”
嶽鵬舉一轉身:“大人,我且告假一日,帶了我妻就來領罪,自請軍法從事。”
宗澤知他性子,平素沉毅勇猛,絕非輕率魯莽之人,此刻卻如愣頭青一般,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事關當今皇上,就連宗大人也無計可施,沉吟一下,見嶽鵬舉策馬就要往回走,想他這一入宮,可就無法收拾了,大喝一聲:“嶽鵬舉,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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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行宮往事(5)
“小將一定要帶我妻離開,她的性子小將最清楚,如果被人威逼,她必將遭遇不幸。小將和她生死與共,決不能置之不理!”
“嶽鵬舉,國破家亡,當以大局為重,你還顧及什麼個人恩怨?”
“這不是個人恩怨!而是我妻安危!求大人理解。”
他轉身又要走,宗澤大聲道:“站住!你妻子留在應天也無大礙。”
嶽鵬舉遽然道:“誰能保證?”
“我能保證。”宗澤這才從懷裡摸出一支頭釵遞給他道,“我在宮裡見過花溶,她託我向你捎帶口信,說她安好,叫你不必掛念……”
嶽鵬舉見到頭釵,知他所言非虛,稍稍鎮定,鞠躬行禮:“多謝宗大人。”
“花溶叫你不必掛念。說自己會想辦法出來。”
“她一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
“你和花溶當眾宣稱結為了夫婦,皇帝新登基,正要樹立節儉、親民、勤政的形象,怎會公然君奪臣妻?你放心,他一時激憤,雖留花溶在應天,但必不至於太過。而且,花溶機警聰明,自有應對,你放心出征,我再想想辦法,保準叫她萬無一失。”
他見嶽鵬舉仍舊滿臉擔憂,立刻道:“我且修書一封,上奏陛下。待合適時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