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園,想等傷口自然痊癒。
如她所料,當天姜綺又帶著於彤回家處理打包發貨的事,弄到太陽下山,都不見母親的蹤影。她疑心起來,撥了電話過去:“媽,你去哪了?”
“……”
“媽?你還沒下班嗎?”
電話另一端傳來含糊的嗯嗯聲。
姜綺心中警鈴大作,以往她撥電話,即使身處何地,母親的回應都不會這麼冷淡:“那好,我去新金記等你下班。”
聽著母親慌張的唔唔聲,她心臟像被攥緊了一樣:“媽,你發生什麼事不能說話?我去找你!你等著。”
說罷,又等了一會,她正要掛電話衝出去找人,終於等來了含糊,像含著個球的斷斷續續說話聲:“媽……沒……事,你……別來……”
“你別說話了,等我!”
姜綺當機立斷掛掉了電話,轉頭向一臉疑惑的於彤解釋了原委:“我媽肯定有事發生了,我去找她,你先回家,今天就到這裡吧。”
“你有病啊,伯母有事不帶我找?人多力量大!”
於彤立刻罵她,甚至比她更急,放下手上正在打包的衣物,拉著她的手就出門,飛一樣跑下樓梯,在拐角處她腳步一頓,遇上了正開門的鄰居:“柔婆婆,你回家時有見過我媽嗎?”
老太太插入鑰匙的動作一頓,眯著老花眼看清來人,呀的一聲:“姜丫頭呀?我這眼睛你又不是不知道……”
跟在她身後的年輕媳婦搭腔:“是姜太嗎?我好像在公園見過她。”
“哈哈,還是你眼睛好……”老太太笑呵呵。
姜綺心頭一緊,與於彤對視一眼,告別鄰居,衝去了公園──平時練慣長跑的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勁,似一道電光,一下子就將懵比的好友拋得遠遠的。果然,在公園長椅上看見了母親瘦小的身影,她奔至她面前,正要開口,卻雙手撐在膝上,彎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薑母抬首,左手慌張地捂住嘴巴,右手輕輕拍著女兒的背,幫她緩過氣來。
於彤也跟在身後跑過來,見找到人了,心也放下了大半,便開玩笑的抱怨:“伯母,你嚇壞你女兒了,這傻貨衝得跟火燒屁股似的……”
姜綺終於緩過氣來了,她輕輕捉住媽媽的手:“媽,你怎麼坐在這裡不回家?天黑,蚊子多,快回家吧……”她目光落在母親的下唇上,雖然她已經在洗手間洗過淌到下巴上的血,但新滲出來的血在她蒼白的唇色上依然非常明顯,姜綺變色:“媽,你嘴巴怎麼了!?”
薑母垂下眼簾,搖頭想讓女兒安心:“沒……”
“別說話了!”
她一張口,姜綺便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光是一眼,已經看得到她嘴巴里忍了許久的血,傷口不大,但奈何她一直憋著,口裡的血又因著體溫和唾液而幹不了,看著滲人,這血像流到姜綺心上,灼得她心臟被腐蝕一樣發疼,連於彤臉色都變了:“伯母你別說話,我們帶你去看醫生!”
薑母連連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知母莫若女,姜綺收起所有玩鬧的笑意,在母親面前柔順聽話的女兒像被戳破了的氣球,露出所有鋒銳堅硬的內裡:“別怕花錢,你女兒現在有的是錢,就算沒錢,也不會在你身體上節省!你不聽話跟我走,說一句話,拖一分鐘,我就扔一張一百塊在公園裡讓人撿著玩!”
一想到方才電話裡,為了不讓自己來找,強撐著疼痛都要開口說話,姜綺臉色更是森冷。
薑母拉住她的手,不敢說話了,卻不肯走,指划著回家的路。
姜綺眼圈一下子紅了。
“媽,我現在有能力了,不要省這種無謂的錢,”
重生回來,她受什麼委屈都沒掉過眼淚,即使在渡劫時演戲,臉上哭得梨花帶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