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女神的織錦天衣還要好,高利亞德,你看看怎麼樣?”
我微笑道:“不錯,料子很好,做工也好,小娜娜啊,你的褻衣呢,哦,內衣!”
俏臉一紅,都瑞娜抱怨道:“我都有幾萬年沒穿過衣服了,要是讓那些後輩的魔獸崽子知道太古五大神獸幻化成人類的樣子還穿衣服,不叫它們笑死也怪。就是摩爾莫緒涅愛臭美,非要想法子變成人的樣子。不過,變成人也沒什麼不好的,我現在很喜歡人的樣子。咯咯,我能有件衣服穿就不錯了,要不是跟你出去到人間界,我就光光的或者變回蟲母的樣子,穿衣服很不舒服啊。”
看著都瑞娜顰著秀眉,很認真的訴苦,我是哭笑不得。這樣的美人,居然是個化外野人,太煞風情了,不行,看來以後得讓卡娜諸女好好教教她才行。苦笑著我道:“好了,小娜娜,等我們出去了,我給你買衣服。對了,我現在叫哥利亞·長生·田,你叫我哥利亞或者田長生什麼都行,就是別叫我高利亞德,我不想讓三界的人神魔知道我回來了。嘿嘿,不過,我的女人們都叫我老公,你也可以這麼叫啊!”
巧笑嫣然,都瑞娜瞭然的道:“我知道了,你是要暗中下手對付那些背叛你的人神魔。老公,是什麼東西?是丈夫、男人的意思嗎?少臭美了,我才不叫呢。”
掩飾著尷尬,我趕緊轉變話題,訕笑著道:“小娜娜啊,祭壇在哪裡啊!卡娜說我把金蘋果放在祭壇裡了。”
一揮手,一臉得勝表情的都瑞娜道:“跟我來,祭壇在我房子後面。”
穿過都瑞娜的紅色小屋,在屋後的一片紅樹林中有座小小的神廟,跟著都瑞娜走進神廟,一種很熟悉很溫暖的波動盪漾在其間,燃著石壁上的魔法燈,都瑞娜黯然道:“清溟色界本來象仙境一樣美麗,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地方,那天好藍,雲好白,到處是花的海洋,但自從美莎忒彌斯、摩爾莫緒涅逃出去以後,那兩個復仇天使就封印了越境之門,失去了跟外界聯絡後,你的領域就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一切都變成血紅色,這裡本來是一片雄偉的神殿,可惜也都在那以後突然坍塌了,只留下現在這個神廟,這神廟可能應該在主殿的地下,神殿坍塌後它才升出地面的。我煩悶的時候常來這裡,很奇怪,到這裡心情就會變好,人也舒暢了,這兒真是個美妙的地方!”
徘徊在神廟裡,流覽著青色石壁上精美的浮雕,那上面的雕刻講的應該是個神的故事。準確的說,那些雕刻應該是閃電之神高利亞德的生平。看著看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湧動,卻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傷感、惱怒、悲憫、愛惜、眷戀……一瞬間,象打翻了五味瓶,彷彿所有的情感都湧上了心頭。酸酸的,澀澀的,淚水莫名的滑落到我的唇間。
靠,我這麼會流淚,什麼時候變得象個娘們樣的多愁善感了。媽的,怎麼看著別人的故事自己會掉眼淚。是別人嘛,還是我自己的故事,我真的是那個人嘛?我真得很困惑啊!來到這異域,在兩千年前神之戰中存活下來的人都指認我是那個人,雖然我也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在心底裡我一直都很否認這個荒誕的指認。一直以來,我堅信笛卡爾的“我生故我在”,堅信我即唯一。但在這裡,我忽的成了別人,我能很真實的感受自己就是那個由神王墮落成魔王的高利亞德,一切幻象都是那麼的真實自然,在一幅幅的浮雕中我甚至能感受到高利亞德的喜怒愛樂,能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他在征戰中熱血沸騰、能感受到他和他的愛人們歡愛時的濃情蜜意,纏綿悱惻、能感受到他在情人背叛後的心灰意冷……這也是一種存在嘛?我是他,他是我嘛?
身邊的都瑞娜呆呆望著我,深深被我的氣氛所感染,感應著神廟裡溫馨且有些傷感的能量波動,都瑞娜可以感受到那個大色狼的心理變化,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會跟他生成精神共鳴。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