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卻不多,肉更是少的可憐,海帶、粉條加小酥肉燉一鍋菜,再用曬乾的洋槐花炒個雞蛋。兩道普通得很難出現在城市人飯桌上的家常菜,對奶奶來說堪稱豐盛。她尤害怕招待不周,在冰箱裡掏摸食材想多做點。
司真把人勸住,拉來坐下。
該吃飯了,幫著忙活一通的馬奶奶卻死活不肯留下,拉著馬爺爺回去,留祖孫三個說話。
飯桌很小,又矮,四邊兒擺了四個30厘米高的小板凳,司真是習以為常的,怕喬赫不習慣,坐下時瞧了他一眼。他倒是沒什麼異樣,稍稍提了下褲腿,坐下來,姿態仍優雅好看。
奶奶的廚藝實在說不上好,畢竟大半輩子家裡都有個大廚撐著,不必她動手。但是也不難吃,只是老人家油鹽放得少,沒什麼味道,而且家裡的食材放得有些久了,雖然沒壞,口感已經不大新鮮。
喬赫咬了一口酥肉,便不易察覺地皺眉,被司真隱含威脅的眼神一瞥,默不作聲地把剩下半塊吃了下去。
偏奶奶對孫女婿熱情得很,不停地讓喬赫“嚐嚐這個”,“多吃點肉”,“別客氣”。
司真見他實在招架不住,趁奶奶不注意,把他碗裡的菜轉移過來一些。
飯後司真要幫忙收拾,奶奶不讓,“你帶他去咱們神仙宮轉轉吧,咱們這景點那麼多,難得來一次,讓他好好玩玩。我一會兒去外面買點菜和肉,中午再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你別忙活了,我今天就得回去了。”她和喬赫都很忙,偷得半日閒已經不易。
奶奶的失望溢於言表:“昨天回來今天就走哇?”
“明天還要拍畢業照,喬赫也要趕回去工作,不能待太久的。”司真有點捨不得奶奶,抱著她的手臂撒嬌。“七月份才能放假,到時候我帶你接你過去玩吧,好不好?”
“你好好上學,不用老惦記著我。”奶奶說,“你們倆別急著走,先上去睡會兒吧,他一晚上沒睡開車多危險。”
司真應了。
她從廚房回來,見喬赫坐在沙發上,頭往後仰著,闔著眼皮。
司真輕輕叫了一聲,他睜開眼,眸光沉沉地望著她。
“你幹嘛跑過來?”
她沒有問他怎麼知道她的行蹤,他既然那天能找到醫院裡,肯定是偷偷叫人跟著她,或者用其他什麼手段。
說不生氣是假的,但他大老遠追過來,工作都耽擱了,還在家門外傻傻地站一晚上,心軟比氣更多一點。
喬赫握住她一隻手,垂眸道:“怕你丟了。”
氣也氣不起來了。
感覺到他手心有點熱,司真抬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倒也不燙。想他吹了一夜的風估計著涼了,又沒休息,不免心疼。
“上樓睡吧。”她說,“睡一會兒我們回去。”
喬赫捏了捏她的手,站起身,跟在她身後,沿著房子側面窄窄的樓梯上到二樓,昨晚她休息的房間。
很小的屋子,一張一米二的小床挨著牆,橘粉色提花條紋的被套床單,色彩柔和;床頭上面是自己裝的兩層小書架,旁邊一個木頭打的床頭櫃,擺著一盞很Q的豆綠色檯燈。
一堵牆邊立著三開門的衣櫃,牆角一張書桌,東西不少,用收納盒整理得井井有條,椅子上墊著和被子同樣布料的坐墊。
清新素雅的臥室,和她一樣柔軟的氣息。
早上慌忙出去,被子都沒來得及疊,司真正想再鋪一下,喬赫已經在床沿坐下,往後一躺,手臂搭在眼睛上,就不動了。
累壞了吧。司真把他的皮鞋脫掉,放在床邊,起身時被他握住了手臂。
他一用力,便將她拽得倒在身上,然後抱著她側身,將她困在了身體和牆壁之間。床很小,兩個人躺著擠得慌,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