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榮幸,只是要子平兄破費了,過意不去。”尹如松道。
會英樓雅苑的收費不低,因為新近裝了瓷馬桶更加吸引了許多客人前往消費。很多人並不把一家酒樓奢華佈置放在眼裡,然而用陶瓷做馬桶這等奢遮之事卻不能不親身體驗一番。
周衡本身家境富裕,不在乎這些錢,而且報業本身就有交際額度,只要不超過額度限制,根本不用他自己掏腰包。既然如此,何不讓大家都樂呵樂呵呢?何況出海尋找大島這種事,風險極大,正是慷慨壯行之時。
如果不是聖天子本人對這個大島的堅持,誰會相信爪哇之外竟然還有天地呢?
即便是尹如松,也很難理解為何過了地中赤道,竟然會有冬夏相反、陰陽顛倒之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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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二 平生只負雲山夢(3)
尹如松早已經知道這個考察隊的配置比較大,因為各行業的人幾乎都有。經世大學地理系也有好幾個熟人參與,多是在地圖繪製和地質土石方面名聲在外的講師、副教授。直到他真正以考察隊員的身份入住天津基地,開始臨行培訓,才知道這是一支多大規模的隊伍。
整整三百人!
尹如松在學校,就算上大課也沒見過這麼多人。
非但人數多,訓練內容也十分詭異。如果說野外救急,尋找野菜還算是為了在化外之地求生必備,但是所有人都要學習火銃填放,學習列陣,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還要跟化外之地的野人打仗不成?
三百人中本就有五十名各軍抽調出來的精銳戰士,等上了船還有二百海軍,這樣的戰力應該沒有問題了吧,為何還需要這幫文弱持兵戈呢!
尹如松雖然不滿,但皇命不容違背,尤其是領頭的那個上校軍官看起來不是善茬。
“我要的是五十名工兵,是工兵,不是輔兵!”肖土庚硬生生地頂著帶隊來的輔兵隊長,不肯接受他的報告。工兵作為專業兵種,還沒有完全在各軍普及,以至於總參謀部裡很多參謀對此都沒有清晰認識,認為工兵不過就是技術好些的輔兵。
火器營出身的的肖土庚卻很清楚兩者之間的能力差距。輔兵說穿了是不合格的戰兵,但工兵卻是有一技之長的匠人。在化外之地,有數百名文弱,只靠五十個戰兵精銳和兩百名海軍水手修建營地,說不定木頭往哪邊扛都不知道,必須要有專業的工匠指點安排。
營中雖然也帶了工匠,但大多是木匠、泥瓦匠之類做細活的匠人。要統籌建立一個營寨,甚至可能是一座城池、港口,他們也就力不能逮了。大都督府考慮到這點,也就認可了肖土庚上校的要求,只是調派期間船隊的時間又要拖延了。
尹如松這才發現自己登上了一艘不知何時,不知何時規程的大船。好在家中父母有兩個弟弟照顧。而且自己在大學的薪金會繼續打在銀行戶頭。妻子賢惠持家,肯定能夠照顧好上上下下一家子人。
“我們這回出去,能往國內帶信麼?”尹如松問出了許多人的心裡話。
肖土庚有些意外,道:“這次只是考察,又不是上戰場,為何不能帶信?最多就是路途遙遠,耗費時日較長罷了。”
眾人聞言這才放心,不過看看日益準備物事,卻覺得這比打仗還要繁複一些。
崇禎二十三年九月中。北風起,三艘大福船組成的船隊帶著各種工具、農具、軍械,以及從菜農到副教授的各色人等,啟航出海,漸漸將天津港拋在身後。
對於這次意義非凡的遠航,周應期周閣老親自到了天津,代表皇帝為考察隊送行,頓時就將這次看似平常的考察行為昇華到了國史的高度。
海船在海上乘風南下。只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