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雕塑般優美的側臉,悠然問道。
抬起玉手輕輕挽了挽被風吹散的長髮,道影的聲音依然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你不是冷粼的朋友!”
白衣大吃一驚,連冷粼都捉摸不透自己,怎麼這個年紀輕輕的仙子卻一口道出?
尷尬的一笑,白衣依然魅力無窮,“仙子說笑了,我和冷粼的確是朋友,他被白天雲擒住,還是我從玄極山莊救回來的呢!”
道影轉過頭,一雙秀目一眨不眨的看著白衣。
那純淨的眼神,彷彿初秋時那一塵不染的無瑕藍天。
白衣的的臉稍稍紅了紅,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我承認我們不是朋友,但最起碼我們現在也不是敵人!”
道影難得的翹了翹嘴角,淡淡一笑,又轉回頭看著那一鏡湖水。
“只是,我有些好奇,”白衣看著這個讓他有些捉摸不透的仙子,論修為她與自己差得很遠,可是卻偏偏看不透這個神秘的女子。
輕輕咳了咳,白衣繼續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與他之間的關係的?應該不是他告訴你的吧?”
道影微微一笑,“感覺!這只是種感覺!”
白衣有些瞠目結舌,呆呆的說不出話來。面前這個明眸貝齒的清麗女子的回答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看到白衣呆呆的樣子,道影的眉頭卻輕輕的皺了起來,一股淡淡的憂鬱凝結在眉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白衣向來自詡風流倜儻,對美女啊仙子啊等等的話向來言聽計從,斷然答道:“仙子請講,若在下能力範圍之內,理當從命!”
白衣那文謅謅的樣子讓道影覺得好笑,眉間的陰鬱倒散去大半,輕啟朱唇說道:“你這人真是,別叫我仙子,叫我陸道影吧!芙蓉洞跟我再無瓜葛了!”
“小生遵命!”白衣見陸道影似乎有些不開心,深深作了一揖,作出一幅酸秀才的模樣逗陸道影發笑。
果然陸道影啟齒一笑,素手掩口道:“我只希望你再遇到冷粼的時候能放他一命!”
“啊?”白衣這次又傻傻的呆住了。
“為什麼?”白衣呆了片刻,終於不解的問道。
陸道影瞪了白衣一眼,“什麼為什麼?”
“一,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而且似乎他都不甚瞭解;二,你為什麼要我放他一命,好像我最近沒有想動他的念頭;三,你為什麼會替他求情,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白衣掰著手指頭,一連串的問了許多問題。
陸道影眼神中一片迷朦,似乎同雁鳴湖那一片浩瀚的湖水溶在一起。
“為什麼呢?”她輕笑,輕嘆,“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感覺到他最近會有危險,直到見到你,才明白這危險原來來自於你!”
“神啊!你就憑感覺就說我對他不利?”白衣大呼冤枉,在他的靈識感覺下,這個叫陸道影的女子說的應該沒有說謊,可是她說的話也未免太駭人聽聞了一些。
帶著滿腹的疑惑,白衣繼續問道:“你究竟是他的什麼人?對他的感應那麼強烈?”
深秋的風中,似乎飄過了一絲絲酸酸的味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算了,你別問了!”陸道影眼神飄向遠方,似乎飄過時空,那個遙遠的日子。
白衣再無話可說。
陸道影輕輕轉過頭,看著一臉深思樣子的白衣,凝眸一笑道:“你答應我我了,是吧?”
白衣更無話可說,他的腦袋似乎有些遲鈍,他終於明白,原來最神秘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讓他都無所適從的仙子般的姑娘,謎一樣的女子。
陸道影再也不說話,一泓秋水般的雙眸透露出一絲複雜的難以明瞭的悽迷,望著那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