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精銳殺手跨過自己面前的屍體,慢慢地圍到老大的身邊,其中有一人吃力地將自 己手中的鐮刀從一個死去的人頭顱上拔出來,拔出來的瞬間頭顱中的腦漿混合著鮮血濺了出 來,沾滿了他的胸膛。那名殺手只是用手在胸口上抹了抹,跨過屍體便走了過去。
“泉眼城中還剩下多少軒部的刺客?”老大沉聲問道,說話間坐在了一具屍體的身上, 扭頭去看著那人的瞪大的眼睛,雙眼中透露出臨死前的資訊,似乎完全不相信會有此遭遇。
“已經出城準備趁夜進入大漠的有三十人,城中大概有了四十人,不過已經在清理了, 相信很快就能清理乾淨,老大請放心。”一名殺手在旁邊回答,從他輕裝的打扮來看,屬於 風滿樓殺手中的探子,負責著打探和傳遞訊息。
“七十人?”老大點點頭,“看來軒部這個組織的人數不少,天佑老頭子的訊息還真是 準確,就能具體的人數都和我們所查到的完全一樣,呵……”
老大笑著,盯著自己屁股下的這具屍體,他將那個人的捏緊的拳頭掰開,看著掌心中的 老繭:“是個幹活的人……軒部的刺客身份隱藏得還真夠徹底,什麼樣的人都有,難怪不容 易發現他們具體的行蹤,不過失誤就失誤在他們大批人行動,在泉眼城這個地方太容易暴露 了。”
“老大,這些人讓我想起來多年前,我們從平武城返回那次,跟蹤我們的一個傢伙,不 過那傢伙穿著黑衣軟護甲,身手也比這些嘍囉要好上很多。”旁邊一名年紀較大的人說道。
老大咧嘴一笑道:“是,那時候我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組織存在,還以為只是朝 廷派來跟蹤的斥候呢,都是做相同事情的人,不同的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些刺客到底 是屬於哪方勢力的?為何天佑老頭子現在才決定動手,將他們逐步給清除乾淨?”
年紀較大的殺手道:“不管如何,這筆買賣算是做成了,僱主給多少錢?”
“僱主?錢?”老大收起了笑容,“這是一筆虧本的買賣,清理乾淨這批軒部的刺客, 對我們也有好處,這天下一亂,但凡能殺人的都算是咱們的同行吧?況且你們都屬於我們 風滿樓等級較高的殺手,身手自然在這些軒部的嘍囉之上,不過按照我估計,這些只是個小魚,真正的大魚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老大話好沒有說話,就聽到兵器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隨後在他不遠處的一名殺手應聲倒 地,倒地之後剛才在地上躺著的一名軒部的刺客站了起來,伸手將外面罩著的衣服扯去,露 出裡面的黑色夜行服,喘著粗氣道:“誰是你們的同行,你們只是一些螞蟻……”
旁邊幾名殺手正要舉起手中的兵器時,卻被老大伸手製止住到:“還有一個活口,既然 這筆買賣是為咱們自己,那就可以有點時間來玩玩。”
老大說完後,周圍圍過來的殺手都收起了兵器,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是誰告訴你們這條訊息的?”軒部的刺客環視周圍一眼,一隻手握著一支斷了半截的 短劍,另外一隻手捂住腹部的傷口,咬著牙將已經掉落出來的腸子塞進去。
“是個硬漢。”老大淡淡地說,但這種場面他見得實在是太多了,當年的天佑宗慘案中 這種情景比比皆是。在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信念,要不成為屠夫,要不就成為被屠殺待宰 的羔羊……
他清楚,自己不是羔羊,因為羔羊總是會被淪為屠夫在舉起屠刀前的玩具。
“給我幾枚鏢,什麼樣的都行。”老大向旁邊的一名殺手伸出手去,那名殺手遞過去五 枚鐵鏢。
老大起身,轉身向後走著,便走便說:“我手中有五枚飛鏢,我們來打個賭,玩個遊戲 ,如果你躲過了這五枚飛鏢,我……放你走,絕不食言,或者是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