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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樂將頭盔抱在懷中,嘴裡還叼著一根稻草,臉上依然帶著平日的笑容道:“大人,末 將現在是直屬大統皇帝的皇立聖教鐵甲團的第一任統領將軍,你依然可以稱呼我為慕樂,否 則就太見外了。”
皇立聖教鐵甲團?這是什麼軍隊?直屬於大統皇帝?闐狄此時腦子中逐漸清醒過來,回 過頭去看身後府邸中的書房。只見天任緩緩地從書房走出來,伸了個懶腰,又打了一個哈欠 ,用手將自己的斗篷揭下來,面帶笑容地看著牆頭上的闐狄。
正在此時,離天任最近的一名鐵甲衛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大喝一聲,高舉手中的長 刀就向天任劈了過去。他手中的那柄長刀剛舉過頭頂,就已經被側身而來的天任一拳給擊出 了幾丈遠。
那名鐵甲衛被擊出之後,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身子一展,七竅流血而死。
“真不知道如今的鐵甲衛都是些什麼傢伙?平常都不訓練嗎?連我一拳都受不住。”天 任盯著那名死去的鐵甲衛,撫摸著自己的拳頭,“我才用了三成力。”
此言過後,周圍其他所有的鐵甲衛都同時向後退了一大步。幾乎所有人都盯著去看那個 死去的鐵甲衛,發現在他胸甲上有一個深深陷入的拳印。什麼人才有這樣的力道?能夠輕 易將刀劍都砍不開,擊不碎的鐵甲打出一個拳印來,還將被鐵甲保護著的人活活震死。
天任揹著手,慢慢向牆邊走去,對周圍團團將他圍住的鐵甲衛軍士視為空氣。同時那些 鐵甲衛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一步,甚至連自身的動作都不敢做得過大,擔心會被天任給一拳打 飛,落個枉死的下場。雖然他們不知道牆外到底是什麼情景,但從那名爬上牆的鐵甲衛以及 相國闐狄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出現在這裡對付天任就是一個錯誤。
天任來到牆下,縱身跳上牆頭,盯著在自己腳邊已經癱倒的闐狄道:“容我向相國大人 介紹一下,這便是為了保衛即將登基的新皇大統帝而建立的皇立聖教鐵甲團另外有一件事, 我還未知會相國大人,從大統帝登基之日起,我們天佑宗便成為了大滝皇朝的聖教而天下萬 民也都會成為我們的門徒與教眾”
天任說完之後,向在牆下另外一邊的鐵甲團喊道:“無偏無黨,無偏無頗,無或作好, 無或作惡,取民有道”
“取民有道取民有道取民有道”下面的鐵甲團軍士齊聲高呼,高舉手中的武器。
慕樂也同時舉起手中的長刀,跟隨著眾人高呼,一臉虔誠的模樣。闐狄的眼珠在眼眶中 抖動,最終在那些狂熱的天佑宗門徒的齊呼下,低下頭去。
天任蹲下來,低聲道:“相國大人,你沒有珍惜大門主給你的機會,但請你放心,即便 如此,我們依然會尊你為相國,而剩下的鐵甲衛也同樣歸你統領,只是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 做相同的蠢事。”
說罷,天任在皇立聖教鐵甲團軍士的齊呼聲中,站起身子,雙手伸出,做出擁抱的姿勢 ,露出笑容,再次高喊道:“取民有道”
闐狄的靈魂如同被抽出了一般,癱倒在一旁,那些鐵甲團軍士的呼喊就如咒語一般環 繞在他的耳邊,在他腦中盤旋,最終眼眶中流下了一滴淚水。
這滴淚水代表著什麼,闐狄自己都不清楚……悔恨?憤怒?又或者是慚愧?也許忠臣的 光環從來沒有降臨在他的頭頂,他和普通人一樣,只是一個為了自我而活著的人。
……
東陸二年,寒冬。
皇立聖教鐵甲團宣佈成立。
這個以京城禁軍和鐵甲衛軍士為主要兵源的教派武裝嶄露頭角,同時也標誌著這個隱藏 於地下數年的教派宣佈復甦,毫不掩飾地告知天下人天佑宗已經掌握了龍途京城的實際權力 ,並且還控制了新皇。
十五天後,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