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止他們這邊一家,周圍也有人詫異,抬頭起來看。
馮忠聽了此問,走遠了一掃,看到不遠處的山頭上,有幾個人站在那裡,其中一個婦人跪在地上,不住地哭喊著,還揮舞著手臂。
“那是哪家的?”
馮忠問的是隨行打馬的馬伕,那馬伕一看:“是不久之前故去的福建副都統常保的墓。”
這一個問答,馮霜止已經聽明白了,常保?
她想也不想便道:“走吧。”
而後喜桃扶她上了車,馮忠心裡覺得奇怪,先開始還問一句,之後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怪事。
他哪裡知道,馮霜止是覺得自己逃不了,所以有些心煩。
乾隆二十五年故去的福建副都統,除了和��陌⒙輳�率敲槐鶉肆恕�
進了馬車之後,馮霜止就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喜桃看她面色不昱,以為她不舒服:“小姐,怎麼了?”
“無事……”前世今生的事情,找誰去說?
回程的路,在馮霜止看來是很遠的,馬車從山道上走,一路有些顛簸,馮霜止果然開始不舒服起來,只不過她壓著沒表現出來,心想熬過這一陣就好了。
只不過往前面走的時候,忽然聽見前面有馬蹄聲和喧譁聲,馬車外面還有人的驚叫聲。
“讓開!速速讓路!”
“莫要攔路!”
……
前面車轅上坐著的馮忠一下急了,“有快馬,要撞上,速速停下來——”
那馬伕也慌了神,迎面闖過來一匹神駿的高頭大馬,四蹄踏雪,能騎這馬的,絕非是什麼普通人。往上面一看,竟然是一大一小兩個人。
馮忠眼神好,心道一聲糟糕,連忙上去奪過韁繩,直接將馬往路邊讓,只不過到底沒能夠全部讓開。
迎面來的那騎馬的人也沒想到轉過路來就撞到這麼一輛馬車,也是急忙勒馬。一時之間,護軍統領府的馬車往右邊路上撞去,好不容易才剎住;那一匹市烏雲踏雪馬,卻是前面兩蹄高高揚起,差點就要踏上馮霜止他們這輛馬車,還好那馬上的人勒馬及時,強行扭過馬車一偏,這才避免了慘禍。
然而即便如此,馮霜止也是在馬車裡面東倒西歪,手肘和額頭都撞了一下,頓時覺得頭暈眼花,甚至差點從馬車前門摔出去。
喜桃已經嚇壞了,哭出聲來:“小姐,小姐你怎麼樣?小姐——”
馮霜止額頭出了血,手肘也受了傷,兩道秀眉緊皺在一起,勉強道:“無妨……”
其實只是習慣性地說無妨而已,事實上,她受傷不輕。
外面馮忠也慌了神,這個時候車轅也撞壞了,馬車頂棚上是歪歪斜斜,他哪裡想到只是護著小姐出來祭掃就出這樣的大事?也顧不得許多,直接上前掀簾子道:“馬車壞了,喜桃快把小姐扶下來,受傷可嚴重?”
喜桃帶著哭腔,“已經出血了……”
緊接著馬車前面掛著的簾子一動,卻是喜桃扶著馮霜止下來了。
她額頭上有一塊出了血,淺藍色小褂的手肘部也浸出血來。
周圍的人不多,卻也不少,看到這邊出了事情,看上去還是兩個大戶人家的人,都沒敢過來。
馮霜止抬眼一看,卻見方才闖過來的那一匹駿馬已經完全穩住了,緊接著從馬上翻身下來一個身材魁梧的英俊男子,順手提溜下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
方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男子的臉上尚有幾分驚亂,不想那小男孩兒竟然還笑了兩聲:“好馬,好馬!”
馮霜止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任是誰遇到她今日所遇之事,怕都是會驚慌失措,甚至是翻臉的。
護軍統領府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