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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的時候沒有看他?一個綠頭髮紅眼睛的男人?和我一樣大小,差不多形狀的。”潘挺怕造子誤以為是它的同類。
造子道:“什麼都沒看到,只有坐在山洞裡的你。你為什麼呆在那個山洞裡呢?你應該出來走走,也許能讓我早點找到你。”
“你以為我不想嗎?每次我要出來,那個綠髮……病毒,就會陰魂不散地出現。”
“可是他今天沒出現。”
“是的,他今天沒出現。”
兩人說了相似的話,一起沉默了。
過了會兒,造子顫悠悠地說:“你說他會不會是想用你把我引出來,一網打盡。”
潘挺腦袋裡也在轉著這個念頭,可他不想承認。一個人恐慌的時候需要另一個人安撫,而不是一窩蜂地慌成一團,自己嚇自己:“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造子道:“幹掉我們就是病毒最大的好處。沒有了造物主和造物主系統,這個世界就是他的了。”
潘挺沒說話,只是吃力地抬起腿,努力跨出最大的角度……
來的時候,潘挺不記得綠髮拖了自己多久,但去的時候,他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從白天走到了黑夜。
看到白色盡頭的那一條翠綠的邊線,他瞳孔一陣收縮,下意識地就想往回跑,被造子呼喝回來才發現那隻雪地與草原的邊界,頓時又生出無限感動,差點跪坐下去。
儘管後半段的雪越來越稀薄,不再讓他泥足深陷,難以自拔,可是對於已經在前半段花去大半氣力的他來說,那絕不比揹著行囊翻山越嶺輕鬆。
所以,當雙腳踏到草地時,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臥倒!
第9章 新病毒(下)
造子急衝衝地跳到他的後腦勺上,還在後頸蹦躂了兩下,“你怎麼了?”
“再跳兩下。”
造子默默地跳了兩下。
“向後跳……停。原地跳十下。”
“向左三步,跳,跳,跳,停!”
“右。”
“……”
造子跳得暈頭轉向,一不小心從他肩膀上滑下來。“到底在跳什麼?”
“沒什麼,”在按摩後恢復了幾分體力的潘挺跪坐起身,“試探一下你的靈活度。”
“為什麼?”
“你不是說你打不過綠髮……病毒嗎?我就是想透過你看下綠髮有多靈活。”
“……我打不過他不是因為他比我靈活。”
潘挺深沉地說:“大概是我思考錯方向了。”
造子道:“那我們回去吧?”
潘挺挺了挺腰,發現大腿小腿紋絲不動,毫無知覺:“我走不動了。”就算綠髮生好火,拿根叉過來架他,他也一步都不想再動了。
造子道:“不用走了,這裡可以直接回空間。”
潘挺眼前一花,人已經跪在造物主空間裡。造子站在他正前方的控制檯上,猶如巡視臣民的帝王。
……
潘挺撲上去,捏住它的脖子,按在地上,俯看著它。
造子不自在地輕輕抖動觸角:“現在是白天。”
“……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睡覺?”
“你全身上下有哪裡能讓我睡的?”材質不統一,體型不匹配,怎麼在一起?
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金屬殼的顏色似乎漸漸地泛起了一層極淺的紅光,以細如蚊鳴的聲音輕輕地說:“我是說,現在是白天,還沒到睡覺的時候,我們還能一起幹點活。”
……
不睡覺,一起幹點活。
潘挺深沉地盯著他。
造子不安地動了動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