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便拖過玉華來上下打量著,他臉色鐵青,眼中燃著火苗,一下子又變成了那個人人為之畏懼的定國郡公。
阿蠻因驚馬時受了傷並不在內室伺候,只留了阿生一個,她一見兩人此刻的情形,連忙躬身就退了出去,闔上門時正瞧見郡公爺撩起夫人的袖子往裡看,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阿生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郡公爺十分關心夫人,並沒多少遷怒的意思。
玉華初時被李紀拉進懷裡的時候還沒覺得,直到一隻雪白玉臂被李紀褪出來反覆檢視時才不由臊紅了臉,連忙扭身想要躲閃,李紀面色一沉道:“別亂動,又不是沒看過,這時候還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玉華被他說的無語,小胳膊小腿又完全掙不過他,只能任由他將兩隻胳膊都檢視過了,見他俯身又想去掀裙子,這才急忙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急聲說道:“郡公爺,我真的沒事,真的沒有受一點傷,你趕緊坐下來,五娘有要緊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呢。”
李紀這才停了手站起身,玉華先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床上,便攜著李紀兩人坐到了千工床上去,李紀見她這樣鄭重,也知道事情不是驚馬那麼簡單了。
“郡公爺,此事恐怕有點蹊蹺,我今日裡,先碰到的並不是那安親王府家的女眷,而是他們府裡的小爺叫李剛的。”,玉華一坐好,便湊近李紀,急匆匆小聲說道。
李紀剛才得到稟告,只知道這崔五娘是去永嘉坊的途中驚了馬,車伕摔在街上,馬車卻直接從長樂坊旁邊的延興門奔出了城,幸好新昌坊離那延興門也近,待李麻白得了訊息拍馬趕出去找人時,不到一個半時辰就與夫人等三人碰到了,她們坐了一輛陌生的馬車,說是於城外官道上遇到了安親王府的女眷,借了馬車給她們。
此時一聽這裡面竟還有那李剛的事情,李紀才緩和了些的臉色頓時重又沉下來,探身一把握住了玉華的一雙小手,咬著牙說道:“李剛?李耀那庶出大兒子?”
玉華說出這事時,一雙杏眼便牢牢的盯在李紀的臉上,見他驟然起了怒色,心裡不由有些發慌,便急忙解釋道:“是,就是那人,這人我曾於崔府宴請的時候見過幾次,所以還認得出,這人恐怕對我有些歪心思,不過此次被我勸阻住了,並未發生什麼事情。”
玉華這其實是在扯謊,她並不知道李紀於當年李剛歪纏她的時候便恰好看了個正著,而李剛這小黑胖子自從那次後,便再也沒能踏進過永嘉坊半步了,只不過玉華那日受了驚嚇後將他容貌記得十分清楚,而李剛這些年除了身量長高了不少,相貌並無大的變化,所以玉華一見之下便認了出來。
李紀此時像沒聽到玉華說話一樣,只是雙目灼灼上下仔細的檢視著玉華,好像恨不得將她看出一個洞來,看了半響,見她衣衫髮飾齊整,臉上脂粉絲毫不亂,才緩緩的吐出一股氣來,而後才發現玉華臉色青白,雙目中露著些驚惶怯意,便一下猜到了這崔五娘大概是怕自己疑心於她,想了想就放緩了聲調,輕聲問道:
“原來是這小子,這小子以前覬覦你也有些時候了,難道如今你都嫁給我了,他還不死心嗎?倒真真是個色膽包天的!”
玉華見李紀竟然知道李剛的事情,一時愣了,想了想,不由輕聲問道:“這李剛原先在外面的時候難道說過五娘什麼嗎?”
李紀遲疑了下,也不瞞她,照實說道:“原先你們永嘉坊五美的名頭頗大,被這些小子們掛在嘴邊上議論也是常有的事情,後來你封了縣主之後,他們便不敢再隨便說了。”
玉華想了想便也明白了,男人們在一起時,為了大家相互的面子,正經的貴府小娘子自然是不能隨便拿來說嘴的,但像她們幾個這樣的情形,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