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道。
“奴婢也沒進去過,二奶奶既然夢到了,也許有吧,今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可惜不讓奴婢跟著進去。”
“裡面都是些死人,沒什麼好看的,你進去做什麼?”
夢溪隨口說道。知秋睜大了眼睛,看著二奶奶,這二奶奶膽子是什麼做的?連老祖宗也敢裘瀆,自覺地閉緊了嘴吧。
終於穿完了外衣,知秋扶二奶奶下了床,穿上鞋子,知春已將洗臉水端了進來,在知秋的服伺下洗漱了,知春將床鋪收拾妥當,這才開門叫早已在門外候著的婆子進來給二奶奶上妝。
夢溪坐在那象木偶似的,任婆子在她臉上塗啊抹啊,這那是上妝,簡直是在裝修一面牆,終於婆子們停下了手,夢溪向鏡子裡望去。
靠,整一個女鬼,去宗室祠堂拜見那些老鬼,倒正對路。
婆子退下後,知秋扶起二奶奶,幫她換上已準備好的大紅牡丹錦緞禮服,又帶上了那約有幾斤重的鳳冠,接過知秋遞過的帕子,端莊地坐在那。
一會兒,丫鬟過來報,辰時到了,老太君傳話,讓二奶奶過去,知秋忙點頭應了,命丫鬟去傳話讓外面的人準備,自已扶著二奶奶,出了東廂。
一行人先去正房給二爺請安,蕭俊今個也起的很早,看著被知秋攙進來的盛裝的二奶奶,一時竟有些恍惚,好半天,紅珠在背後悄悄地推他,才發現,二奶奶正給他見禮,還福在那,忙說道:
“起來吧。”
“謝二爺。”
“拜宗祠的禮儀都記下了,當著族人的面,別出了什麼差錯,失了體面。”
“婢妾都記下了,謝二爺關心。”
夢溪抬眼望去,二爺正看向她,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忽然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了,夢溪尷尬地站在那,好半天,蕭俊咳了一聲說道:
“老太君、大老爺和族人們都等著,二奶奶快過去吧。”
夢溪又道了安,轉過身,緩緩地走了出去,似乎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嘆息。
外面早已備好了轎,抬轎的人由素日的婆子換成了四個小廝,知秋扶二奶奶上了轎,放下轎簾,一旁的婆子喊了聲:“起轎”。
四個小廝抬著轎子緩緩地出了蕭湘院大門,不是向壽禧堂的方向,而是直接去了外客廳,左轉右轉的,來到了外客廳的大門前,早有等候的禮儀婆子過來打起轎簾,扶二奶奶下了轎,知秋跟後面。
進了門轉過一道紫檀木雕刻三陽開泰屏風,夢溪抬眼望去,廳上已坐滿了人,主位上坐著一位花白鬍須的人,老太君和大老爺都坐在下首,夢溪猜想這就是蕭氏家族的族長了,在禮儀婆子的引見下,夢溪緩緩地上前給族長磕了頭,又敬了茶,這就意味著,她這個媳婦被蕭氏家族認可了。
接著夢溪便在婆子的指引下,一一地拜見族裡的主要成員了,夢溪根本不記得婆子介紹的那些人的名子和身份,只知道一個勁的磕頭磕頭,她這時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古人沖喜時要用公雞代替,她感覺到現在要在她跟前撒把米,那絕對是隻雞,再來只公雞,真是絕配。
終於,在夢溪已頭昏眼花,眼看要支撐不住時,拜完了最後一個客人。
由婆子扶著,回到了正堂,早有丫鬟拿過一個蒲團擺好,婆子扶二奶奶在上面跪了,開始聽族長訓戒,族長竟講起了蕭氏家族的“血淚史”,夢溪直直地跪在那,象一尊雕塑,看著族長的嘴一張一合,那聲音彷彿仙樂一樣左耳進了,右耳出去,一句也沒聽懂,族長也在暗歎,蕭家的這個未來當家主母也真夠端莊。
慢長的“血淚史”終於講完了,這時有人來報,吉時已到,請二奶奶去拜宗室祠堂,眾人這才起身,魚慣而出,夢溪被扶上了轎,向祠堂抬去。
到了宗祠前,夢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