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真乃當世絕筆,和二嫂的詩一比,韻兒的詩真的不入流了,不要也罷。“
三爺聽了二嫂的詩,隨手將已寫了一半的詩給撕掉了,一臉讚歎地看著二嫂,他是打心眼裡敬佩這個二嫂,可惜,怎麼就跟了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二哥。
蕭俊也被震住了,欣賞地看著夢溪,剛剛他也打了腹稿,正想著出頭給她打個圓場,畢竟,她做不出來,他臉上也不好看。不料她一轉眼,便做了出來,他做的竟不及她十之有一。
晚上和大老爺一進大廳,萬花叢中一眼便看到了素面朝天的她,她的清淡在大廳內熱鬧的襯托下顯得格格不入,但就是這份格格不入,在他心裡變成了一幅獨特的風景,有如淡雅清新的百合,亭亭淨植,玉立在那,此刻亦是如此,從來不知她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曠世才女。
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了,迷一樣的女人,象霧、象雨、又象風,總是在不同的時候給他不同的感受,有驚喜也有憤怒,有期待也有失落,更多的還是渴望,面對這個女人,他有一種自已根本控制不了的感覺。
張秀此時已經是咬牙切齒了,沒想到,她的提意竟然讓表嫂出盡了風頭,當真拔了頭籌,尤其表哥看向表嫂的目光,就象一把刀紮在心上,讓她恨不能上前把個表嫂給生吞活剝了。
第八十六章 怒問蒼天
秀兒提議以七夕為題,讓表嫂帶頭作詩,本想讓表嫂難堪,沒曾想表嫂一語驚人,拔了頭籌,見眾人對錶嫂一臉敬佩,秀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她必須抓緊時間轉移表哥的注意力,不能讓人繼續讚揚表嫂了,做詩是不行了,她打好的腹稿早被表嫂給比下去了,畢竟是秀兒,就是聰明,轉了轉眼珠,話題一轉說道:
”表嫂做的詩美則美矣,但有詩無琴就象有酒無歌,也不熱鬧,秀兒為各位獻上一曲,以祝雅興。“
說完,不等眾人開口,已接過冰心捧上的琴,隨手將琴放在桌上,撥了幾下,試了試音,便輕輕地彈了起來。
秀兒的琴藝當真是一絕,只撩撥了幾下,就成功地轉移了眾的注意力,花廳裡瞬間靜了下來,只有夜晚的輕風和秀兒如行雲流水般的琴聲,在空氣中迴盪,蕭俊也漸漸地入了迷。
夢溪見二爺痴迷地聽著,覺得人家郎才女貌,她在這當真是一個多餘的人,忙了一天,也有些疲勞,於是悄悄起身,向老太君說了聲,老太君點頭應了,便帶著知秋等人悄悄地退下了。
一曲終了,好半天,眾人才清醒過來,連聲贊好,連老太君都不停地誇秀兒心靈手巧,秀兒見表哥也讚許地點點頭,終於舒了口氣,這一回合,她贏了。
一股幽香隨風飄入蕭俊的鼻中,吸了一口:
”春兒,身上帶了什麼,這麼香。“
”父親,是這個,母親贈的荷包,香味很特別,春兒以前都沒見過,春兒很喜歡,父親聞聞。“
蕭俊接過春兒的荷包嗅了嗅,是他從沒聞過的,應該是幾種香配在一起的,淡淡的,若有似無,很清雅,讓他有一種安定的感覺。
其實夢溪給孩子們配的香料,本就有安神的作用。
蕭俊生性喜好各種奇香,今日見了,恨不能向女兒要了,據為已有,溪兒有如此幽香,竟然不給他,她不知他生性就喜歡這些嗎?又想起那日在轎中讓他砰然心動的香氣來,轉頭望去,哪裡還有那個素面朝天的人的影子,心裡不覺一陣失落,彷彿丟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夢溪帶著知秋回到東廂房,由於吃了酒,有些興奮,看著自己親手做的七巧果子,心中一動,想起乞巧的事,命知秋等人將香案擺到了後院,上了七巧果子、茶、酒等,放了燭臺、香爐、並點了香和燭,命丫鬟們退出去,關上園門。
夢溪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針和線,將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