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了一下,可是也樂不起來。
江爺爺出院,晚上江紀兩家一起去吃飯,江承晗回來,江爺爺問他:“承晗是不是要去美國了?”
江承晗點頭,江陽問:“手續都辦好了嗎?什麼時候出國?”
“可能下個星期一就走了。”江承晗答。
江陽又說:“也好,你爺爺現在病也好了,你還應該以學業為重,美國的學校既然想留你,那就繼續攻讀吧。”
紀佳禾這才注意到江承晗要走了,忍不住問了句:“你要走了嗎?”
江承晗抬眼看向她,眼底有些落寞,然後又低下頭說:“嗯,這一走,大概要三五年才回來了吧。”他似乎笑了一下,不過笑得很勉強。
紀佳禾只覺拿筷子的手有些無力,筷子都要落下,她便放下來,輕聲說:“也好……也好……”似輕輕嘆息,感慨有什麼東西流失掉了,但又像是解脫了。
紀佳禾低頭看手機,她今天給秦楚打了兩個電話,秦楚接了一個,只說忙,然後就掛掉了,紀佳禾也不再打電話打擾他。只是見現在很晚了,他還沒有回來,她就忍不住發簡訊問他,然後久不久翻手機看看,可是一直沒見他回。
紀佳禾不由得有些擔心,就起身對眾人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適時江承晗正好也站起來說:“我去洗一下手。”
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然後相視一眼,都不由得一愣。幾位長輩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後來江爺爺笑著說:“去吧去吧,快點回來啊。”
江承晗看向紀佳禾,見她低頭離席先出去,他也只好跟出去。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相隔兩米,不遠不近,在廊道上穿梭,彼此聽見對方的腳步聲,可是又相互不說話,總顯得有些怪異。
最後出了廊道快到洗手間時,江承晗終於說:“佳佳……”
紀佳禾停住,但並未轉過身來,就一直靜靜地等待著,可是江承晗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紀佳禾就問:“你有什麼事嗎?”語氣很平淡。
江承晗緩緩走到她身邊,默默看著她,忽然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她說:“這個,還是讓你拿著吧,我送你的,你就不要還回來了,算是最後的禮物吧。以後……我們大概不會這樣了。”
紀佳禾低頭,見是那張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專輯,內心莫名被觸動了一下,眼睛呆呆地盯著碟子說不出話了。腦子裡不斷浮現當年和江承晗在一起的種種情形,那些歡樂的,憂傷的記憶,原來一直印在她腦子裡怎麼也抹不掉。
她緩緩抬起手來接過。江承晗就說:“希望你和秦楚……幸福……”然後率先轉身走去,紀佳禾抬眼,見他修長的身影漸走漸遠,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隻影相隨,有說不出地落寞,可是又有說不出地決然。她終於明白,這一刻,江承晗或許是放棄了。
紀佳禾低頭嘆息一聲,轉身回去了。廊道盡頭,江承晗走了一半忽然又回過頭來,默默望著她,眼底的憂傷怎麼也抹不掉。
當天晚上,秦楚沒有回來,紀佳禾打了幾個電話也沒有人接,她就忐忑不安地入睡。第二天是盛科集團採礦的剪裁儀式。鎮上很多居民都去了,人群情緒各異,也鬧出了一些小事端,不過都被壓下來了。
紀佳禾也去現場看了看,見劉鵬來了,但是依然沒見到秦楚。等剪裁中途休息時,紀佳禾終於忍不住上去找劉鵬問。劉鵬只搖搖頭說:“唉,弟妹,你讓我怎麼說呢,秦楚不讓我告訴你,我也不能告訴你啊。”
“秦楚是我老公,他去哪兒了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劉鵬說:“哎,這件事你別管了,總之不會有事就行了。”
紀佳禾低頭,想了想又問:“劉總,是不是公司裡出什麼事了?”
劉鵬驚了一下,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