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然後很不屑地轉眼看向林安茹,冷聲問:“林安茹,你怎麼這麼狠毒?難道逼死江爺爺你才開心嗎?你有什麼事可以針對我,為什麼要針對我的家人?”
林安茹溫婉一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們商人只是合法採礦,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合法採礦?你們逼死人就是傷天害理!好,我可以不跟你討論法律的事,我只以私人身份來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放手?”
林安懿雙手插褲兜,翻白眼懶懶洋洋地說:“其實要我們收手還不簡單,你跟秦楚哥離婚呀,你離婚我們就收手,一切好說!”
“你憑什麼!”紀佳禾質問。
林安懿忽然沉下臉怒說:“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今天我姐只是討回來!”
這時候公路上忽然停了兩輛車,秦楚和劉鵬分別下車跑過來。
林安茹瞥了一眼,笑說:“很好,秦楚也來了,那麼今天你就當著他的面說清楚吧,你想不想跟他離婚?如果你離婚,我立刻收手!”
江承晗怒說:“林安茹,你這是勒索,嚴格來說你是犯罪行為!”
紀佳禾看向秦楚,秦楚跑來了,喘著氣喊道:“佳佳,安茹,你們在幹什麼?”
林安茹冷笑問:“紀佳禾,你說,你是不是要跟秦楚離婚?”
秦楚一聽,立刻面色一變,朝紀佳禾喊道:“佳佳,你要幹什麼?”
紀佳禾看著他,又恨又悲,拳頭握緊起來,心裡劇烈掙扎。
林安茹再次問:“紀佳禾,你說不說?”聲音裡已經下了壓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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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這話不輕不重,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緣故,紀佳禾竟覺得很黑暗,黑暗得她找不到方向。一時心也迷失,神緒慌亂,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秦楚依舊低著頭吸菸,修長的指彈了彈菸頭,落了幾點灰屑,飄落於地。他目光就看著那點灰屑,剛洗完的頭髮凌亂低垂,顯得他整個人很頹廢,又像當初他們剛結婚的樣子。
紀佳禾有些迷茫,他們的婚姻在他頹廢的時候開始,卻在她最頹廢的時候結束。她是有點頹廢,因為之前發生那麼多誤會,在她終於認清自己錯誤想挽回的時候,他說離婚了,於是沒有給她挽回機會。
她靜靜望著他,許久才找回自己神緒,輕輕說了一個字:“好。”然後她覺得自己也飄渺了,彷彿剛才的回答不是她說出來的。心裡空空如也,有什麼東西在流逝,慢慢疼痛。
秦楚忽然往花盆上滅了煙,低頭說:“我去客房睡,你也早點休息吧!”然後從她身邊錯過,走去客房了。
紀佳禾依回身看向他,面色平靜,可是忽然憂傷起來。
夜裡睡不著,翻來覆去都想起秦楚那句話:過幾天,等我忙完了,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給辦了吧!
離婚……離婚……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詞異常刺耳?當初自己還經常掛在嘴邊,什麼後果都不怕的,今天聽他說出來竟然覺得非常陌生,而且想起他的話她也覺得心疼。疼得不厲害,但是就像慢性毒藥滲在心裡,輕疼久了也會覺得渾身乏力。
第二天秦楚很早就起床了,紀佳禾一夜淺眠,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沒有,一聽到動靜她立刻起來,看見秦楚正在衛生間洗漱,她愣了一下,只覺得這一幕陌生又熟悉,和秦楚結婚一個多月,居然沒見過他早晨起來洗漱的樣子。
紀佳禾忽然想下廚,走到冰箱旁邊開冰箱的門,發現裡面有好多天前的菜,那是她回江鎮前買菜剩下的,可是已經不能吃了。於是她朝衛生間喊:“秦楚,你慢一點,別太早出去,等我煮早餐給你吃!”然後跑回臥室,草草地換了一條裙子,立刻出門下樓去買東西了。
紀佳禾幾乎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