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格外的悶熱。
晶石吊燈投下略微昏黃的光線,讓佈滿了血漬和抓痕的骯髒牆壁更加顯得慘白,像極了沙漠中渴死旅人的骸骨。
一群光著膀子的打手圍著簡易的拳臺,給各自支援的礦工加油助威,各種髒話不斷。
格策四肢觸地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流了一臉的汗水,可是動都不敢動,在他的背上,坐著一個礦霸,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手下毆打一個不願意上臺比賽的礦工。
倒黴礦工淒厲的慘叫不斷的灌進了格策的耳朵,還有那些獰笑,讓他覺得這裡就是地獄。
“呸,沒意思,餵狗吧!”礦霸大口啃著西瓜,一臉不屑,“這種廢物留著有什麼用?”
打手們立刻拽著渾身是血的倒黴礦工扯向了角落,幾條獵狗聞到血腥味,更加的暴躁了。
“放過我吧,求求你們。”礦工虛弱的哀求。
打手們嘻嘻哈哈,故意放慢了拖動的速度,看著礦工驚恐的掙扎,對他們來說比看一場歌劇還有意思。
“吃掉它。”礦霸把瓜皮丟到了格策身前,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格策猶豫了,結果一隻腳就踩在了他的手背上,狠狠地一碾,鑽心的刺疼立刻席捲了神經。
“連下跪都做了,還怕吃這個?”礦霸不屑,一口濃痰吐在了格策的頭髮上,“不吃也行。上拳臺打一場吧。”
“不要,我吃。”格策全身都在發抖,看了一眼拳臺上那兩個打的你死我活的礦工,無可奈何的把頭低向了瓜皮。
“哈哈,廢物。”看著格策趴著啃瓜皮,礦霸得意的笑了出來。他喜歡這種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然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別吃了,上拳臺。”
“你不是說吃掉就可以不上嗎?”格策傻眼了,拳臺的規則太殘酷,直到一方失去意識倒下算結束,但是如果詐敗,會被打成重傷的。
“廢話真多,我說讓你死。你會死嗎?”礦霸一腳輪在了格策的下巴上,隨後揪住他的衣領,扯向了拳臺,“下注了,我賭十個金幣,巴斯可以在一分鐘內打殘這小子。”
“不要,求你!”格策大喊著,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尤其是看到當兩米高的巴斯戴上焊滿了鐵刺的拳套後,一股尿液不受控制的溼透了褲子。
“哈哈。快看,這個廢柴嚇尿了。”
“對付他那用巴斯上場,用一條狗就可以了。”
“對呀,好久沒看人狗大戰了,希望這小子可以多堅持一會兒。”
礦霸一夥兒肆無忌憚的調侃著,充斥拳室的笑聲中。全都是滿滿的惡意。
“上,咬他!”巴斯解開了一條拴著獵狗的皮帶,牽著它走向了格策。
獵狗瘋狂的咆哮、撲擊,口水甚至都濺到了格策的臉上。
格策想跑,可是被礦霸踢中膝蓋。疼的站不起來,只能拼命的爬動。
砰!
一聲巨響,房門被踹開了,在大力下四分五裂,瞬間讓拳室安靜了下來。
礦霸一夥兒扭頭,看到木屑紛飛中,六個全身裹著重灌鎧甲的‘鐵罐頭’闖了進來,站到了兩側,接著那個最近風頭很盛的少年走了進來。
鋼鐵戰靴踩在地板上,發出了沉悶的咚咚聲,也像戰鼓似的,敲在了他們的心臟上,讓他們下意識的收斂起了囂張的態度。
“呦,玩的挺開心呀。”唐頓看到了被嚇得臉龐扭曲的格策,這個少年幾乎都要崩潰了。
“唐頓,這不關你的事,不想惹麻煩就趕緊離開。”礦霸的語氣並不是很堅決,沒辦法,人家的戰績就是最好的威懾力。
“我是監工,只要是礦山發生的事情,我都可以管。”唐頓眉頭蹙了起來,拳室中的血腥味讓他不舒服,尤其是那幾只獵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