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東光城中黃巾軍首領張曼昱,乃是已故黃巾軍渠帥張曼成之弟,一向野心勃勃,絕不會投降。其平素並不把管某放在眼中,若管某前去勸降,恐怕只會被其綁起來斬首。管某此命乃公子所救,原本算不得什麼,只是擔心誤了公子的大事。”
臥槽,張曼yu,這麼牛逼!
公孫白愣了一下,隨後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假裝逃回,然後在兩軍交戰之前突然趁其不備將其斬首,則賊軍必亂,不攻自破。”
管亥臉色黯淡下來,低下頭來,沉吟不語。
公孫白淡淡的笑道:“是犧牲一人之命,還是葬送十萬人的性命,請將軍自決斷之!”
管亥滿臉痛苦之色,不敢和公孫白對視。
公孫白驀地從腰間拔劍而出,滿帳寒光凜冽,鋒芒逼人,接著寒光一閃,管亥只覺身上一鬆,捆綁在身上的繩索便已應聲而斷。
公孫白唰的將破天劍收回劍鞘,雙手捧上遞給管亥:“將軍已是自由身,此劍可送給管將軍防身,將軍若回則還劍,若不回則送給將軍好了。”
管亥捧著破天劍,全身微微顫抖起來。
公孫白卻已大步而出,留給管亥一個堅定而高大的背影。
眼見公孫白已走出帳外,管亥終於一咬牙,高聲道:“請公子給末將備一匹快馬。”
帳外傳來公孫白的聲音:“馬廄就在百步之外,自行去取,否則如何像是伺機脫逃?”
“……”
守在帳外的兩名守衛一下就迷糊起來了,你看我,我看你,如墜雲霧之中。
下一刻,管亥那高大的身影已閃現在他們面前,隨著猙獰的一笑,兩人登時被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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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公孫瓚帳內的燈火終於熄滅。
就在此時,大營內突然一片喧譁聲大起,剛剛要解甲入睡的公孫瓚,神色微變,提起馬槊騰身奔出帳外,厲聲喝道:“何事喧譁?”
一名百人將飛奔而來,氣喘吁吁的稟報道:“啟稟薊侯,黃巾賊首管亥打暈守衛,搶走嚴將軍的雪兔馬,奔往北面跑了。”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還不速速派白馬義從去追!”公孫瓚勃然大怒。
“喏!”
公孫瓚望著急急奔去的百人將,突然心中一動,隨即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對著身邊的幾名親兵厲聲喝道:“走,隨我去見小孽畜!”
當公孫瓚奔到公孫白的營帳內時,公孫白還在美滋滋的睡著美容覺。
夢裡,他正率著三千全副武裝的白馬義從馳騁在千里疆場之上,前面一群敵軍亡命逃竄,領頭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曹操,就在他得意的大聲獰笑著,正要逼迫曹操割須棄袍的時候,突然身子一輕,全身便已騰空而起。
接著場景切換,身子如從懸崖上狠狠的墜落了下去,嚇得他魂飛魄散,等到他驚醒過來時,便已看到公孫瓚那雙怒氣衝衝的臉。
公孫白揉了揉眼睛,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只覺心頭無語,臥槽,便宜老爹你能不能換個姿勢啊,每次都用這招老鷹抓小雞。
他長長的打了個呵欠,迎著公孫瓚一拜:“孩兒拜見父親。”
公孫瓚雙目如電,惡狠狠的喝問道:“小孽畜,管亥是不是你放的?”
公孫白神色一愣,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嘿嘿笑道:“那是自然,除了孩兒,誰敢如此大膽,私放敵將,借他三個膽子也不敢。”
公孫瓚望著公孫白那滿臉得色的樣子,都快抓狂起來,指著他咆哮道:“昨晚為父怎麼跟你說的,有任何計策,先向為父稟報,為何又擅自做主?”
公孫白滿臉無辜的說道:“若是稟報父親,這戲做得就不逼真了,如何瞞過賊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