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稷王庭的不過四五千人,但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漢軍輾殺而至,將根本就不可能有還手之力。
事實上,到了此刻,就算匈奴人有防備也是沒用的,哪怕他們據城而守,也是徒勞的,匈奴人守城之術在公孫白的精良攻城器械下,只能成為笑話。
此地距敵已很近,為了避免被敵方斥候發現,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公孫白決定即刻發動進攻。
雖然此戰就像率著五百名彪形大漢去攻打一所一兩百人的幼兒園(這樣比喻是不是有點變態……),但是公孫白還是決定從戰術上重視對手。
近兩萬鐵騎於美稷城的十數里外的一處土坡後面集結完全,兵分三路向著匈奴營地殺去。
文丑率飛狼騎左翼六千騎,從東面進擊,顏良率飛狼騎右翼六千騎從西部進攻,而公孫白和趙雲則將率五千白馬義從,從正南面突入敵營。
三路大軍分進合擊,兵鋒直指美稷城。
為了確保三路兵馬同時發起進攻,兩路繞行之軍,自然是先行出發,公孫白和趙雲則且駐兵馬,等著時機恰好再動身。
約莫等著半個時辰,公孫白算算時間差不多,遂是翻身上馬,提槍在手。
五千將士,林列在枯黃的原野,一張張神情如鐵的臉上,凜烈的殺機,正如火狂燃。
公孫白掃視一眼,冷聲道:“我等數百里奔襲而來,眼前這胡狗,沒有一絲的防備,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覆沒匈奴人的老巢,就在今日!”
五千將士的鬥志,陡然間給被熊熊點燃了起來,一片片如林的長刀閃耀出寒光,殺氣漫天,彷彿那嚴寒與疲憊,皆已被驅散。
“殺!”公孫白一聲暴喝,拍馬舞槍殺下土坡。
“殺!”
“殺!”
震天一喝,攪動天上的風雲都為之變色,五千鐵騎俯衝下土坡,浩浩蕩蕩的向著敵營衝去。
十餘里外,大多數的匈奴人,依舊縮在皮帳中,渾然不知漢軍已殺至。
“動作麻利點,快把草料搬進羊圈!”一名匈奴人,正喝斥著幾名漢人奴隸幹活。
那些漢人奴隸衣著單薄,面黃肌瘦,凍得瑟瑟發抖,卻還得忍著嚴寒和飢餓,將一捆捆的草料,搬進羊圈中。
天寒地凍的,這些苦力活匈奴人自然不會做,都逼著那些搶掠來的漢人奴隸,來替他們做事。
漢人奴隸,光是匈奴王庭一帶,便有五六萬人,如同牲口一般被虐待和驅使。
除了如同牲口一般驅使,漢人奴隸在待遇上連牲口都不如,牲口至少還要得個溫飽,而漢人奴隸們得到的是少得可憐的食物吊命,他們身上單薄的衣裳,晚上若不是擠在羊圈內依靠羊群取暖,恐怕早就凍死了。
饒是如此,每天還是有漢人死於飢寒交迫之中,這還是風雪未至,若真是風雪大起之時,恐怕便會如公孫白所料那樣,會有大量的漢人奴隸熬不過這個冬天。
“他孃的,老子叫你麻利點,怎麼還慢慢吞吞,找打是吧。”一名匈奴人怒火,揮起皮鞭,狠狠的抽在了一名顫顫巍巍的漢人奴隸身上。
一皮鞭下去,那漢人奴隸痛得大叫一聲,衣服頓時被抽爛,凍紅的肩膀上,立刻添了一道血印子。
那匈奴人卻不解氣,接連幾鞭又抽了上去。
這大冬天的,被皮鞭抽在肉上,那種劇痛的感覺,可想而知。
那漢人奴隸卻不敢反抗,只能忍著痛,趕緊將草料搬起羊圈中去。
“軟弱的漢人,只配給咱們當奴隸,哈哈~~”幾名匈奴人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嘲諷。
狂笑聲在風中飄揚,那些漢人奴隸心有怒意,卻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做事。
驀然間,一名伏跪在地上撿牛糞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