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軻那裡輕描淡寫地勸他彆著急達到他的水平,心裡一陣苦笑,還你的水平呢,到先祖子龍公的七探我就心滿意足了。
麥軻給趙雬說了幾條要領,就要他按照要領,回憶剛才自己的示範,照貓畫虎地就地練習。他負責在旁邊挑毛病。
他這挑毛病的方法也與眾不同。他既不是碎嘴老太太一個勁地磨叨,也不似嚴苛的老師看動作不對上去就責打。
他只是老遠站著,看到趙雬動作出現誤差或者走形,隨手就是一枚暗器打上去。反正這是一塊平地,打出去的暗器很容易就被回收,重新入囊。
別說,這種獨出心裁的教授方法效率還蠻高的。時間不長,趙雬就能打出蛇盤四探了。把個趙雬樂的,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因此,趙雬練得更起勁了。過了一會,覺得奇怪,怎麼有段時間身上沒挨暗器打了?
住手一看,麥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人了。趙雬這一停下,頓時覺得渾身都疼,剛才練得太投入,竟然一點沒有感覺到。
麥軻正在回到自己的馬車,老遠就看到戒菸所長傅老先生在馬車旁邊步行。這老伯可真是精力充沛。麥軻暗贊。
到了馬車旁邊,麥軻和他到招呼以後,就問他怎麼沒坐車休息,睡上一覺。老傅呵呵一笑,說道:“這回可不是我不睡。車廂已經被人佔據了。”
麥軻一聽,大為好奇,什麼人讓老傅甘心讓坐?不由得問老傅是什麼人在內。
老傅沒有告訴他,讓他自己去看。
麥軻一掀車廂進口上掛著的布簾,馬上就見到兩個人在那裡對弈。一男一女。女的是傅善祥,男的竟然是韋昌輝!麥軻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她那個王姓表兄王思賢呢。
二人如此,麥軻對韋昌輝到不覺得奇怪,因為原來的韋昌輝跟自己的這位四哥沒有關係。他奇怪的是傅善祥,難道她已經知道此昌輝不是彼昌輝了?
再看二人的表情,麥柯又樂了。倒是挺豐富的,就是反差有點大。一個笑眯眯,一個氣鼓鼓。麥軻上去打過招呼,隨意問道:“輸贏如何?”
傅善祥依然氣鼓鼓地說:“你不會自己看?我這盤又輸了!下盤該讓我四子了。”
原來他們一開始是分先;輸了以後就改成了讓先,以後每輸一盤,贏的就多讓一個子。麥軻來之前,韋昌輝已經連贏四盤了。
而傅善祥生氣,不僅僅是因為輸棋,更是因為這個韋昌輝深藏不露。如果知道他會下棋,我何必去找表哥?如果不是和表哥下棋,又哪裡會有夫妻反目?要知道他有這樣的內秀,我豈能不好好對待他?可惜我的相夫教子本事,十成中一成也沒有施展出來。
傅善祥一見麥軻進來,把怨恨就轉移到他身上了。心裡嘟囔,這小子是壞事的罪魁!如果不是他代昌輝作主,也不會那麼快就寫了休書。再多過幾天,我不就知道這個冤家的真相了?
她這怨天尤人,再加上自怨自艾,就更不是韋昌輝的對手了。這位四哥論棋藝,可在兄弟盟中坐第三把交椅,平生也就輸給過小弟麥軻和六弟吳仁曉。結果這一盤傅善祥比以往幾盤輸得更慘,盤上幾乎沒剩下活棋。
傅善祥是個不服輸的主,越輸越想下,總是覺得自己能撈回來。上盤剛一結束,就要擺下盤再來。卻被麥軻制止。說他有事需要和韋昌輝商量,今天二位的手談就到這裡結束吧。
傅善祥也不說話,站起來就走。麥軻又挽留她,讓她繼續留在這裡看家,他和韋昌輝到外面,邊走邊談。這個挽留正中下懷,傅善祥立刻止步,不走了。
麥軻二人鑽出了車廂,見到老傅還在外面步行跟隨,就請他也進車廂休息。二人離開大隊,拐進路旁的一片樹林。麥軻笑呵呵地開涮:“六哥想和傅善祥破鏡重圓嗎?這麼這麼快又湊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