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到郊外尋食,所以這個恆河三角洲就成了最佳場所。
這種印度牛實際上是一種叫瘤牛的牛,它們被稱為瘤牛,是因為這種牛的肩上有瘤狀突起,如同駝背。
瘤牛體毛乳白,雙角高翹,兩耳下垂,頸下垂肉晃了晃當,走起路來昂首闊步,八面威風,儼然一個個牛魔王下世。
但它們脾氣平和,從不輕易攻擊人,也不把路上來往行人或者車輛放在眼中,似乎知道沒人敢碰它們。
它們一邊白天沿路逛蕩在路旁吃草,夜晚乾脆巨石般地臥在路中央,不管是在城裡還是野地都是如此,是印度夜晚行路不可或缺的一景。
印度人對這些牛也持不同態度,有送吃送喝,敬牛愛牛的;也有提出異議,要求驅牛的。大路上從沒有人膽敢開車壓牛甚至撞牛,畢竟在有些人的信仰中,牛也有神的地位。
當然這是印度的主要宗教印度教的信仰實踐是內容,並不是所有的宗教都是如此;而這個主要宗教,就是印度本土產生的印度教。
對牛持不同態度的也有很多人,比如一絲蘭,雖然它在印度被視為外來宗教,但是很快就成為一個信徒眾多的信仰。
在一絲蘭的信仰實踐中,動物被分為聖潔的和不潔的,只有聖潔的才能吃,不聖潔的則不能吃。
很幸運的是,牛就被認為是聖潔的食物,所以它們就很榮幸地可以為這些信徒提供肉食。
很不幸的是,它們的最好結局就是被宰殺,成為主人的盤中美餐。
但是,這個實踐是和印度教對牛的態度水火不相容的。
佛教,是從印度教上發展出來的本土宗教,到了麥軻進入印度的十九世紀中期,實際上已經走向衰微,沒有多少實踐意義上的佛僧侶了,但是佛教的思想還是有很大影響。
而佛教的主張是萬物平等,實踐上的原則是不殺生,因此,佛教的主張是不殺牛,而不是把牛當成神。
順便說,佛教里根本就沒有神,而是人人都可以成為佛,而佛是輪迴的結果,也是頓悟所促成,因為頓悟是臨門一腳;但是如果不輪迴到人這個形態,你連那裡臨門一腳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如此,佛教認為眾生都有機會在那個輪迴系統中逐步進階;殺生,是阻礙了這個輪迴程式,是犯大罪。
所以,殺牛就是這樣一個特殊例證,因此就被非常嚴厲地禁止。
同時,佛教還認為牛有特殊的功能,因為它供養了人類,所以級別特別高,一旦殺死,就會遭到最嚴重的懲罰,也就是打入輪迴的初始階段,以前的所有努力都被清零處理。
雖然在印度這個複雜的國度,各個宗教信仰對牛的態度不同,但是出於對其它宗教的尊重,更主要的是為了避免宗教衝突,大家還是對牛採取普遍的特殊對待——起碼不殺牛。
為什麼不殺牛,聽憑各個宗教自己去找理由。
有了統一的國家以後,這個不殺牛,就變成了國家法規,由不同宗教信仰的人自由地自覺地遵行,變成了國家強制執行。
但是,國家的強制並沒有解決矛盾,只是暫時壓制和掩蓋了宗教信仰不同的不可調合的對立。
後世甘地的被刺殺、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分裂、巴基斯坦和孟加拉的分裂,根源都是宗教信信仰上的矛盾,因為印度的主要宗教是印度教,而巴基斯坦,包括孟加拉,主要的宗教是一絲蘭。
所以一頭牛,吃還是不吃,不僅僅是對於美食的選擇,還折射出深遠的信仰鴻溝,在一定場合,牛的生死,會決定人的生死。
看完了這些資料,麥軻臉上的雲淡風輕,全都變成了苦笑。
看著眼前這十萬頭牛,密密麻麻攔在天軍面前,不禁感到頭痛萬分!
這些懵懂無知的牛,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