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已經給過將軍和其他人過目過,也聽聞了今日軍營的事,此時看到傳說中的將軍夫人和阿玥哥舉止如此親密,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資訊量有點大,內容過於驚世駭俗,可他……他還是個孩子……
沈霽月看看自己的搭在阮軟肩上地手,又看看自己軟甲束緊的胸脯,腦子也懵了。
完了,好不容易看到個同性,有些得意過頭了。
在小逸的心裡,現在的她大概是個利用職務之便色膽包天,輕薄了將軍夫人的無恥之徒了……
「小逸你聽……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少年手裡捏著圖紙,輕輕放入袖中,本是少年不知愁的年紀,面色卻嚴肅得不似這個年紀的孩子,他糾結片刻,嘆氣:「將軍待我們不薄,我們……我們理應懂得知恩圖報,你還是自請罪,求得將軍原諒吧。」
說完他又看了阮軟一眼,低下頭沒再說什麼。
阮軟摸了摸脖子,不知為何,她讀懂了少年那未盡之言。
大概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讓她自愛?
要不是知道沈霽月是女人,她還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沈霽月慌忙上前抓住要推著輪椅離開的丁逸,七嘴八舌的解釋:「小逸,你聽我說,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是清白的!」
阮軟點頭:「對,比水還清,比雲還白。」
「可是我看到……」
「我不要你看到,我要我看到!」
阮軟:「……」
沒想到,這古人也挺有梗的。
「阿玥哥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能一錯再錯。」
「小逸,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喜歡的是男子,我和夫人是不可能發生什麼的!」
小逸驚嚇一樣睜大了眼睛。
阮軟不禁抬頭望天。
在還是男子身份下如此自爆,大概是有點狠了。
軍營裡的大部分不知情男子大概都會避著她走了。
「所以……所以夫人也是知道的?」少年震碎的三觀正在慢慢修補,他磕磕巴巴地問道。
阮軟點頭:「對,我知道她喜歡的是男人。」
此話一出,沈霽月先驚訝了一下,所以一開始面對她就那麼自然,是因為夫人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沈霽月接著道:「夫人自然是知道的,我剛剛是在為夫人出謀劃策,所以才有你看到的那樣。」
「什麼謀策?」丁逸果然被帶偏了話題,自然而然加入了她們的話題。
在兩人的幫助下,阮軟悉知了今朝一切習慣。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要想攻略敵人,就要先了解敵人。
她的首要任務就是儘可能在今朝面前刷臉,儘快讓他想起來,然後離開這裡。
於是接下來幾天,整個軍營的人都認識她了。
她正好趕上了為期半月的魔鬼練兵,訓練挑選出新一批先鋒營。
寅時練兵,將軍一向會早一刻到達校場,而比他更早的是個蹲在地上哈欠連天的小夫人,無論將軍怎麼威脅都趕不走;
卯時列陣演習,小夫人坐在一邊歪頭睡著了,將士總是分神去看,被將軍厲聲呵斥;
辰時扛重木爬山,將軍的身後哼唧哼唧地跟著個小尾巴,眾人頻頻回頭看,將軍放慢了步伐遷就小尾巴;
巳時眾人會跑到一條大河邊,放下重木渡河訓練,小尾巴不會泅水,將軍冷下臉揹她過河,眾人紛紛竊笑;
午時就地捕獵自行尋找食物,找不到就要餓一整日,小夫人不用自己找,每個人把自己的食物分一點給她,最後吃撐倒走不動路引來眾人的笑聲。
午後實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