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天夫人的話說就是:「雪兒姑娘你安心在府裡養身子,這小子我自會替你收拾。」
然後慕青被拉走了,又莫名被罰抄了一本經書。
慕青摔了毛筆,對屋裡悠然看經書的夫人說:「您這就是故意找藉口想罰孩兒抄書吧?!」
「說什麼呢,抄經書的事能叫罰嗎?那叫修身養性。」
「孩兒不懂,您明明應該知道不是孩兒的錯,為什麼還要把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留在府裡,難不成她還是您失散多年的女兒嗎?」
「青兒啊,佛祖面前慎言。」
「娘!」
夫人放下手裡的書,喝了一口清茶,對慕青道:「你過來。」
慕青察言觀色了一下,發現夫人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慢慢挪了過去。
「娘是不是教過你,遇見有困難之人能幫則幫?」
「嗯,但這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為何大半夜一個年輕的姑娘會冒險闖進一輛陌生的過路的馬車,你沒有想過嗎?」
「孩兒……她……」
「當時街上無人,而你偏偏沒有晚一點也沒有早一點從那裡經過,這就是緣分,既然是緣,遇見了又是在能力之內,總得幫一下不是?你看雪兒一個無依無靠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若不是走投無路,又何必冒著危險闖進你的馬車裡?」
慕青想起當時馬車後面若有若無的談話聲,
「咱們家也不缺那點口糧,起碼得讓人姑娘把身子養好吧。」
「孩兒知道了。」
慕青歇了聲,坐回去繼續抄經書。
寒雪在慕府住了一天,發現府中的眾人對她很是友善,且都不用她做什麼就把她需要的一日三餐沐浴等等東西都準備好了,這讓平白受了別人招待的她很是彷徨。
第二天她就找到夫人準備辭別了。
無功不受祿,而且她自身都是麻煩,她不想把麻煩也帶給這家人。
寒三肯定還沒有放棄她,正四處抓她,她已經無依無靠,但也絕對不會輕易屈服,她已經從寒三手裡逃出來了,接下來怎麼走也只能靠自己,躲在慕府自然是個好辦法,但到底不能心安理得接受別人的恩惠。。
「雪兒啊,可是住得那裡不順心?」
「不是的夫人,雪兒很感激夫人的收留,住的也很順心,這幾日多有叨嘮。」
「可是我那臭小子又找你麻煩了?」
「不是不是,這幾日雪兒未曾見過小少爺。」
她現在已經知道那天馬車裡的少年是慕家的小少爺慕青,他還有個親大哥,就是慕寒。
「那怎麼要走了啊?」
「雪兒那日太過匆忙才誤入了小少爺的馬車,還累得小少爺被誤會,在夫人府中多受幾日的恩惠,雪兒身無長物,現在無以為報,只能日後回來再報答夫人,如今身子已經大好,就不繼續叨嘮夫人了。」
「說什麼傻話呢,哪裡有什麼叨嘮的,你看我在這府中,青兒他哥和爹都出去了不在府裡,青兒整日往外跑也不與我說話,只我一個人在府裡,想找個人與我解悶也沒有,我就是沒生個女兒,心裡稀罕別人都有乖女在跟頭解悶啊……」
雪兒哪裡還聽不出夫人話裡的意思,這是想挽留她。
「雪兒願與夫人解悶,只是雪兒不能在夫人府裡白吃白住,所以雪兒……」
「與我說話解悶的事哪裡白吃白住了?」
「與夫人解悶是雪兒自願之事,自然算是的。」
「那雪兒可有什麼擅長的事?」
「擅長之事?雪兒愚笨,自小琴棋書畫都不精通,只與祖父學過習武,若夫人不嫌棄,雪兒可在府中當護……」
「習武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