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離開。
施淮岐笑得不行,還特意去窗邊看著紀硯白縱馬離開的身影,道:“他也有今天。”
紀硯白離開後,俞漸離又開始心裡不舒服了,思考著自己過不過分。
明明是他先垂涎紀硯白,紀硯白不懂感情沒有回應他,他反而生氣了?
是不是他在無理取鬧?
可是他又很快忍了下來,紀硯白不回應他的感情,只想親他,這和不想負責的流氓有什麼區別?!
唇友誼嗎?!
不能理他!
夜見
是夜。
寒風逐漸變得凜冽, 吹拂得酒樓門口的燈籠搖晃如柳枝。
在請其他三個人吃飯的時候,不可避免地,俞漸離被追問了他和紀硯白吵架的事情。
俞漸離只能說是他督促紀硯白習字, 紀硯白煩了,俞漸離也被惹得生氣了,乾脆不想理紀硯白了。
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施淮岐一邊斟酒一邊道:“紀硯白挺好的一個人, 偏偏是個目不識丁的,說出去不覺得丟人嗎?”
賀楚卻搖頭道:“我倒是覺得軍師確實沒想過教紀硯白, 不然紀硯白能文能武的,豈不……”
他說到這裡話語一頓, 隨後說:“你看看現在的紀硯白, 提起他,誰人不知他武功蓋世, 卻衝動易怒, 好在他足夠聽話,是一個沒什麼腦子的將領。”
施淮岐被賀楚點醒後也驚訝道:“你是說, 軍師有保護紀硯白的意思?”
“起初可能是。”賀楚說著喝了一口酒。
俞漸離在此刻嘆氣補充:“可後來發現紀硯白的確是無可救藥……教也教不會, 認真教了還生氣。”
陸懷璟也忘卻了身上的傷痛,跟著說了起來:“紀硯白剛來我們清潔堂的時候,我還當博士覺得我們清潔堂的監生都不學習, 打算派一個羅剎進來把我們全屠了。”
聽到這個說法,另外三個人大笑出聲。
陸懷璟繼續說了下去:“他進來也不說話,直接坐在支堂最後面,誰知道怎麼回事?一整天都沒一個人敢回頭的。等第二天,我們才聽說他是來上課的。”
施淮岐還挺好奇的:“有人和他說話嗎?”
“最開始沒有。”
“後來呢?”
“後來我沒忍住罵了他, 他也罵我,我最開始怕他突然暴起打人, 沒敢回嘴幾句。後來發現他不亂打人,才膽子大了點。”
施淮岐跟著回憶起了小時候:“我也是自小習武的,第一次見到紀硯白也被震懾住了,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真是小打小鬧,和他這種真的上過戰場的人完全不一樣。我當時還挺崇拜他的,可想和他做朋友了。”
俞漸離笑著接道:“結果他不願意。”
“我們倆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反正,認識得早不意味著關係好。”
賀楚又提起了其他的事情:“我們崇文館裡的大部分人,在看馬球之前就知道俞漸離。”
俞漸離還挺意外的,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問:“為何?”
在他看來,他不爭不搶的,文章也不驚豔,旁人知道明知言不奇怪,甚至可能聽說過林聽,怎麼會知道他?
施淮岐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