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提起俞漸離,恐怕會招惹那幾位,那人很快閉了嘴,反而引得其他人更好奇了。
這俞漸離究竟何許人也?
居然能夠得到柳映橋的賞識,還能和陸懷璟、明知言同時成為朋友,還讓這兩個人握手言和?
不過是落魄人家沒有什麼背景的長子,居然有這般能耐?
聽方才的琴音倒是真的有些能耐,僅僅是靠這個嗎?
他們的好奇心很快被那邊的動靜轉移,因為花魁下了遊船,進入了小船上,不久後就要去往陸懷璟所在的畫舫了。
就算是表演已經結束,還是有侍女幫花魁撐著一把油紙傘,傘面畫著山水,傘四周垂著白紗珠簾。
透過白紗珠簾,能夠看到花魁朦朧的身影,僅僅是姿態與身形,就讓人移不開目光。
花魁過來後,有小廝傳話:“請問是哪位貴人拍下的夜見,我們小姐只能見其一人。”
雖然早有猜測,但是真的聽到還是難免讓人心中失落。
他們似乎都想著,應該由太子來見,卻聽花魁在身後說道:“無妨,非婉在遊船上便聽到陸小公子對我的看法,讓我很是感動,今日得諸位賞識,能夠與諸位相見,是非婉的榮幸。”
非婉說著,由侍女扶著上了他們的畫舫,上來後施施然朝著他們行禮。
眾人都承了這一禮,陸懷璟有些慚愧,道:“其實這一開始是俞漸離的說法,我只是轉達了而已。”
“哦?”非婉輕笑,走到船艙前掀開紗簾走進來,似乎一眼就鎖定了哪一個人是俞漸離。
她進來後便走出了傘遮擋的範圍,身著一襲紅衣,曼妙的身材被緊緊包裹,那呼之欲出的還是分外晃眼。
她走到了俞漸離的身前,對著他笑得妖嬈:“俞漸離,我對你早有聽聞,今日得見果然是個長得俊俏的,我瞧著都心中悸動呢。”
俞漸離只覺得,非婉身上的香氣直撲他的面門,她還靠得這般近,那張精緻的臉如同放肆開放的芍藥,濃烈得美,給予他視覺衝擊。
果然是個美人,他的心中這般想著。
同時有種被非婉調戲了的感覺,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接著謙虛道:“你謬讚了。”
非婉打了一個響指,很快有人送來好酒好菜。
一艘艘小船齊齊朝著他們的畫舫匯聚,都是花魁夜見的佈置。
在非婉進入船艙後,其餘幾個人也紛紛落座。
非婉從他們幾個人落座的位置,就能分辨出幾個人的身份誰更尊貴。
似乎對太子身份更尊貴有所猜測,卻也沒有變得另眼相待,而是親自為他們佈菜,依次斟酒。
期間,非婉又提及了俞漸離的琴聲:“我在遊船上便聽到了俞公子撫琴,當時我不能露面,但是著實被驚豔到了。”
她說著伸手,身邊的侍女很是懂事地遞來了琵琶:“非婉也懂些音律,不知能否有幸與俞公子合奏一曲?”
“哦……可以。”俞漸離回答,他正好也不想飲酒。
他說著起身,規規矩矩地坐在了琴前,又問:“可有譜子?”
“有啊!”非婉的侍女立即給他送去了琴譜。
俞漸離拿在手中研究起來,似乎怕自己練習會打擾其他人,便只是手指在琴上空虛浮地動了動,並未發出聲音。
誰知一抬頭,就看到非婉拄著臉看著他,感嘆道:“你學得好快呀!果然國子監的監生就是聰明。”
顯然非婉是精通音律的人,僅僅透過俞漸離練習時手指的動作,就能看出他練習的進度。
俞漸離被誇讚得有些慌張,似乎很想提醒她,真正的貴人都在那一邊,你別盯著我呀!
誰知,俞漸離呆愣了一瞬,陸懷璟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