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紀硯白天天管紀律,煩死人了。”
“哈哈哈。”
下學後,三個人晚飯都沒能吃,便被送去了靜思堂。
俞漸離在此刻分外想念明知言:“若是知言還在國子監,說不定能有辦法給我們送飯進來。”
陸懷璟也十分認可:“也是,只有明知言那種城府深的能進來,其他人都指望不上。”
進去後,陸懷璟輕車熟路地坐下,看向另外兩個人,招呼道:“放心吧,一晚抄不完的,不過這一晚上能抄多少是多少,劉博士不會跟我們要剩餘的。當然寫得太少,他還會繼續罰,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你熟悉得跟回家一樣……”俞漸離拿著書本坐下,嘟囔道。
“熟唄,這是我第四次進靜思堂。”陸懷璟比量了四根手指,隨後在角落位置找出了兩條毯子來,“我之前藏的小毯子還在呢。”
“還有這好東西呢?”俞漸離眼睛一亮。
“嘿嘿,這還要感謝曾經機智的我。”
近來天氣已經有些涼了,還是在沒有吃晚飯的情況下,在靜思堂罰寫可不好受。
現在有小毯子,還能緩解一番。
陸懷璟瞥了紀硯白一眼:“只有兩條,你一條我一條,紀硯白皮糙肉厚的不用。”
紀硯白也不在乎,找了一個桌子坐在了蒲團上,拿出筆墨紙硯開始抄寫。
陸懷璟也大咧咧坐在了一處,拿著筆墨抄寫。
抄寫這種事情難不倒俞漸離,他還在鄉下的時候,曾經幫人抄書賺過錢,在桌案前一坐一整天,從來不覺得乏累。
他將東西擺放穩妥後,拿著筆跟著抄寫,是三個人裡速度最快的。
陸懷璟總是閒不住,回頭去看紀硯白的抄寫,問得極其認真:“紀硯白,你不覺得你的抄寫是在浪費紙嗎?”
“你能比我強多少?”
陸懷璟拿起自己的抄寫給紀硯白看:“我的至少能看出來寫的是字,你看看你的。”
俞漸離在此刻探頭看了看,道:“紀硯白的字有進步了。”
陸懷璟難以置信:“這已經是有進步了?”
“對啊!他進步還挺大的。”
“果然啊,低,就是容易成長。”陸懷璟撇嘴,轉過去繼續抄寫。
紀硯白被俞漸離誇獎了,心情不錯,也就沒跟陸懷璟計較。
陸懷璟抄寫了不到十份,便開始在靜思堂裡嚷嚷起來:“啊啊啊,我覺得我要死在這裡了,我好焦躁,我想大喊大叫。”
紀硯白本就煩躁,聽到陸懷璟的聲音更是煩得不行,當即說道:“閉嘴。”
“我憑什麼聽你的?”陸懷璟朝著紀硯白嚷嚷起來。
“不聽你試試看。”
“怎麼,你威脅小爺?有能耐你現在就打死我,我還不用抄了呢!”
俞漸離只能在此刻勸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
陸懷璟很是硬氣:“這事兒你別管!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紀硯白也放下了筆:“無妨,我一招就能讓他閉嘴,書桌都不會亂。”
眼看著紀硯白要起身,俞漸離只能突然捂著胸口道:“啊……突然好難受。”
兩個人同時安靜下來,快速到了他身邊。
陸懷璟問得很急切:“你沒事吧?”
紀硯白伸手扶著他的肩膀問:“哪裡不舒服?我揹你去養病房。”
俞漸離快速偷偷看了他們一眼,接著擺擺手,道:“看到你們吵架,我心裡難受,你們別吵了。”
兩個人同時安靜下來。
俞漸離拙劣的演技,讓他們沒法看不出來。
可他們又不能揭穿俞漸離,不然俞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