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體弱,還請昭國公能夠憐惜。”
“……”紀硯白沉默了半晌,最終只能輕微地點頭。
施淮岐和俞知蘊定親的宴席並未大辦,只請了關係最好的親朋。
賀楚千里迢迢地趕回京裡來,還帶了賀禮,很得施淮岐喜歡。
“你小子……”賀楚進入院子,便跟施淮岐笑鬧了起來,“還真是傻人有傻福,這好事也能讓你攤上?”
“我可是付出了努力的!”施淮岐說是這樣說,卻笑得見牙不見眼。
賀楚對著俞漸離道:“你居然能同意?他如果惦記我妹妹,我得給他一悶棍。”
俞漸離跟著嘆氣:“也是氣悶了好久……”
施淮岐卻道:“氣什麼啊,我多好一個妹夫。”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進入了施淮岐的小院子。
施淮岐到底也算是一介習武之人,院落裡還有一處練武的空地,立著不少武器。
賀楚跟著問道:“你成親後的府邸在哪裡?離這裡遠嗎?”
“不遠,隔著一條街罷了,已經在修繕了。”施淮岐說著對俞漸離道,“你之後若是不忙,幫我看看那院子可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幫我參謀參謀。”
“好。”
幾個人說話間,陸懷璟、明知言和七皇子也都到了。
大家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倒也是醉了大半。
俞漸離明明沒喝幾杯,卻說著頭疼,紀硯白扶著他離開。
施淮岐送走了自己其他的好友,回到院子裡後,眼神卻一片清明。
他看著院子裡剩下的幾個人,招呼侍女關上院門。
賀楚撐著下巴問道:“太子可有送來賀禮?”
“送了吧……”施淮岐含糊地道,隨後坐下。
陸懷璟是真的很開心,也是真的有了幾分醉意,但是看到這些人聚在一起的模樣有些不解。
很快就聽到施淮岐直截了當地問明知言:“明知言,說說看吧,你們是怎麼籌劃的。”
明知言卻並未立即開口,只是打量著施淮岐。
施淮岐也不再隱瞞:“如果我到你這邊需要怎麼做?想來你也是想我和賀楚幫助你們吧?”
明知言反問:“一樁婚事就讓你做了這麼大的決定?”
施淮岐卻嘆息道:“你被捨棄的時候我仍不覺得有什麼,直到看到他捨棄了陸家。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下一個就輪到我家了?不過家裡還在幫他……可幫了他的結果是什麼?他根本沒將我當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來看,不在乎我的感受,只在乎他自己的利益以及……”
之後的施淮岐說不出。
太子好色,在非婉那裡栽了跟頭,之後想報復,流景樓卻人去樓空。
這才過了多久,便又惦記上俞知蘊了。
太子在乎的不僅僅是俞漸離可能給他帶來的幫助,也有俞知蘊的美貌。
陸懷璟聽到這裡才終於理解了,他們似乎在密謀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似乎也只有在這樣的場合,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才不會被太子懷疑。
他有片刻的恍惚,又很快確定,他定然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畢竟被捨棄的可是他們陸家。
說不恨是假的,他只能裝成不在乎。
此刻陸懷璟終於意識到,俞漸離和紀硯白是故意離開的。
他們的立場很尷尬,他們不能幫助這群人,畢竟紀硯白和太子還算得上是親戚。
但是他們也不阻止這群人的行動,若不是太子做的事情實在讓人寒心,怕是紀硯白也做不到這般狠心。
陸懷璟突然弱弱地問:“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加入進來了?”
“嗯。”明知言回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