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纖細。
“石塊上硌,坐我腿上。”紀硯白輕易地將他拎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的雙手搭在紀硯白寬闊的肩膀上,垂下眼眸看著紀硯白。
他髮梢的水珠滴落在紀硯白的下頜上,又順著喉結滑落進湯池裡。
氤氳的霧氣柔和地將兩個人包圍,眼前的人像是浸泡在霧氣之中。
一直嚮往的人近在咫尺,俞漸離終究是沒能忍住,他低下頭在紀硯白的唇瓣上碰了一下。
剛剛親完便慌張地四處看,生怕別人看到。
紀硯白安慰道:“放心,我聽著呢,沒其他人進來,而且我進來時將門反鎖了。”
“原來可以反鎖?”
“嗯。”
俞漸離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提醒紀硯白:“你不可以再留下痕跡了,上次我弟弟都看到了,不然我罰你抄《禮記》。”
“好。”紀硯白回答完,便不再老實。
俞漸離終究還是鬧了脾氣。
他在擦頭髮的時候,避開了紀硯白的幫助,一個人站在一邊賭氣地擦個沒完。
“明明剛才是你……你怎麼還生氣?”紀硯白很是不理解似的,再次到了俞漸離身邊。
“我都說了不行。”
“我只是先認認路,等你身體好了,我能立即找到家門,你說是不是?”
俞漸離羞得臉頰通紅,又道:“我都求你了,你還不鬆開我。”
“求我的時候還抱得那麼緊?還主動過來親我?還斷斷續續地叫我名字?而且你書裡也寫了,似乎那期間的拒絕可以不用理會。”
“……”俞漸離的腦袋要炸開了,乾脆背過身去。
紀硯白也不放棄,站在他的身邊俯下身看他:“很生氣?”
“也不算。”
“那是什麼?”
“你閉嘴吧,我羞得厲害。”
“那你先羞著,我幫你擦頭髮,你別累壞了。”紀硯白接過他手裡的沐巾,小心翼翼地幫俞漸離擦頭髮。
俞漸離的頭髮濃密且烏黑,如同綢緞一般,穿越指尖縫隙觸感冰涼。
俞漸離又羞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轉過身來抱住了紀硯白的腰,將臉埋在紀硯白懷裡。
紀硯白嘴角再難控制,繼續幫他擦頭髮。
待頭髮擦得差不多了,俞漸離到一邊去換掉沐袍。
紀硯白換了一條幹淨的沐巾,蹲下身來幫俞漸離擦腳。
俞漸離趕緊收回來,道:“你不該做這些。”
“最不該做的都做了,還差這個了?”
俞漸離想了想後,又將腳伸了出去:“也是……”
兩個人穿戴整齊後,俞漸離小心翼翼地開啟門縫,探頭朝外看,確定沒人後,一溜煙小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紀硯白看著他鬼鬼祟祟的模樣沒有多說什麼,不急不緩地回他自己的房間。
開學
翌日一早, 俞漸離醒來準備去吃早飯時,見到拂柳山莊內的氛圍有些不對。
最終還是呂君期小聲告訴了他情況:“太子殿下的禁足被取消了,竟然第一時間來尋明知言, 他們兩個人已經單獨說話半個多時辰了。”
俞漸離原本一日的好心情,就此消失。
其實也不難想。
只要明知言被放出來,太子就不會放過明知言這顆好棋子。
如果讓明知言歸順了別人, 太子怕是更要夜不能寐了,畢竟明知言知道得太多了, 而且能力也大。
他還以為太子會來問自己,偷偷遞上去的奏章內容是什麼。
沒想到, 太子還是首先找到明知言, 自己這邊恐怕也是遲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