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生氣。而她知道,受傷代表自己的無能,他不需要一個無能的人在身邊。
“說!怎麼回事?”宋子遷抬起她的手臂,眸中兩簇火焰急促跳動。
“之前有點脫臼……”雨桐挺直脊背,儘量輕描淡寫道,“現在已經沒事了。”
“脫臼?”他幾乎要低吼,鮮少直接表現出這種強烈的情緒。目瞪雪白肌膚上三兩個指印,他的嗓音極速冷下,“有男人碰過你?”
雨桐回頭看了一眼,暗惱,必是那個自以為是的狂妄夏允風留下的。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真是個比女人還麻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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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讓他碰你
宋子遷等不到回答,眯起眼眸:“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是……是個醫生。”
“說謊!”哪個該死的庸醫治療傷時,會給病人留下青紫指印的?何況她言辭閃爍,分明有意隱藏事實。他握住她的手臂,“老實交代!誰碰的你?”
雨桐躲避不過,只好承認;“夏允風。”
“他?他何時成了醫生?你跟他何時又這麼相熟了?”
他冷聲嗤笑,雨桐聽得莫名心驚,她跟夏允風根本不熟,要怎樣解釋,他才會相信?或者,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就任他誤會吧!
宋子遷耐心已盡,沉沉注視她抿唇不語的臉蛋。忽然一手按住她的肩肘,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握住她的手腕。
等她驚覺到他想做什麼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啊……”強烈的痛楚讓她眩暈,軟軟地往後倒。
宋子遷伸出雙臂穩穩扶住,將纖柔的身子圈在懷中,輕輕撫摸她受傷的那處,低聲呢喃:“你受傷,我會心疼。你可以不告訴我,可以自己去醫院,卻萬萬不該讓夏允風那種男人碰你!”
夏允風……不是你未來的大舅子麼?為什麼你的語氣,這樣討厭他……
雨桐張了張嘴,撥出來的卻是**。柔弱的左肩,一天之內第三次遭遇摧殘。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她清晰地感覺到血液從自己的四肢退開,眼前的景象一點點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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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個星期,宋子遷果然沒再來過。
雨桐不得不服從他霸道的命令,去了醫院重新治療,然後開始了工作三年以來第一次大休假,也是她頭一次超過五天沒去公司。幸好青桐週末學校有科技比賽,沒有回家,否則發現異樣,他肯定會追問。
五天,她除了超市採購食物,哪都沒去。
穿著睡衣,窩在屋子裡安靜地養傷。白天不用比鬧鐘還準時起床,想睡便睡,晚上站在窗前,從十八層高處看下去,俯視遠處燈光斑斕的世界,心裡冰冷空寂。
偶爾,也會開啟那臺幾乎已成擺設的電視機,一個人觀賞綜藝節目,看到極好笑的畫面,她忍不住揚起嘴角。
宋子遷說,她學什麼都快,唯獨學不會社交和大笑。
社交,她不是不會,而是不喜歡。孤獨冷淡慣了,除非必要,否則不願屈就自己去迎合那些人和事。大笑,是父母還在時,很遙遠的記憶,久得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轉換頻道,突然看到報道的畫面,她屛住了呼吸。
——
一間豪華氣派的貴賓廳內,各家媒體齊聚,記者們的相機咔嚓不斷。鏡頭紛紛對準主席臺上六七個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宋子遷也在其中,挺拔的身姿如鶴立雞群。
記者不知道問了什麼,鏡頭便落到他一個人身上。他雙目炯亮,嘴角有抹淺笑,卻顯得氣勢逼人。(收藏收藏,歡迎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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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娶的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