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女士,跟我回去!”
“又是瘋人院嗎?休想!”金葉子抬起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狠咬下去。
周棣痛得吸了口氣,飛快甩開她,手背多了一道青紫的血痕。
金葉子揚起扭曲的冷笑,像只靈巧的野兔很快跑開一段距離,怨恨地瞪住宋子遷。
“我警告你們,別再妄圖來抓我!否則——”她掃向雨桐,“我不惜死給你們看!”
果然,雨桐心驚膽戰地喊:“不可以!媽……”
金葉子頭也不回地奔向巷子那頭,很快消失。
“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青桐很想你,你不想看看他嗎?你給他打個電話吧……媽媽!”
雨桐如何掙扎,都掙不開宋子遷鋼鐵般的箍制。
宋子遷注視著空蕩蕩的巷子盡頭,巍然站立,身上的每塊肌肉都硬如凝練的鐵石。
“宋子遷,你放開!”
“閉嘴!”他終於有了反應,語氣卻是狠厲至極。
雨桐側過臉,看到他繃得發緊的下頜,以及下頜旁隱隱抽動的肌肉,莫名心驚。
為何他看起來如此恐怖駭人,渾身迸發著濃烈的恨意。
他……
腦袋中陡然浮過剛才他掐著媽媽脖子的畫面,她呼吸一窒,寒意自腳底竄升。
他恨的人難道是媽媽?
為什麼?為什麼媽媽最後會警告他們,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他跟媽媽究竟有何牽扯?
媽媽那句“又是瘋人院嗎?”難道七年裡把媽媽關在瘋人院,想迫-害她的人……跟宋子遷有關?還有周棣,這個男人肯定也知情!
雨桐不敢再深想,手腳冰涼,身子打了個寒顫,快要虛弱地倒下去。
周棣瞧著她快要暈厥的模樣,再看向宋子遷冷意凍人的眼眸,嘆道:“放開她吧!讓人看到還以為我們劫持呢!”
慢慢地,宋子遷鬆開了僵硬的手臂。
周棣甩動自己被咬傷的手,“先走一步,我得趕緊去消毒才行!”他火速離開巷口。
雨桐戒備地轉身,美目中刻著懷疑和怨怒。
“剛才……”她雙手握拳,輕緩地吸氣才能穩住聲音,“你為什麼那樣抓住我媽?她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想殺了她嗎?”
宋子遷盯著雨桐開啟張合的唇,耳邊迴盪金葉子承認參與車禍陰謀的話語——
“有……我說有!你是不是要殺了我報仇?”
此事懷疑了七年,終於聽到她親口承認了,可他的心沉重絞痛,多希望剛才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只因為她是雨桐的母親!
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的女兒,深入骨髓!
而她說的另一話,也足以顛覆他目前的生活——
“幕後策劃之人正是你那位高高在上的岳父大人!夏國賓就是主謀!”
怎麼可能……
夏家跟宋家多年世交,岳父在世興集團瀕臨破產之際,是唯一願意出手挽救的人。他跟爸爸情同兄弟,否則爸爸也不會提出與夏家做兒女親家。
如果岳父是主謀,原因和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要害爸爸?
為什麼害了之後,還要將雪彤嫁給自己?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有朝一日發現真相,毀了他寶貝女兒的幸福嗎?
不……
岳父絕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那麼一定是金葉子說謊!
宋子遷胸口起伏,情感與理智交戰,越想越覺得思緒凌亂了。
雨桐仰著下巴,雙手揪住他的領口,不放棄地逼問:“宋子遷,你給我回答!為什麼要抓我媽,為什麼要害她?七年裡,是不是你們把她關了起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