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靈一聽,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只得懷疑的瞧著禤若。
「人死了,我哭又有何用,他又不能活過來。」禤若平淡地又與碗靈解釋了一翻。
可她一解釋,碗靈更加的懷疑了,但任她臉皮再厚,總不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只能回上一句,「凝兒真是想得開。」
一陣閒聊後,碗靈對凝兒便是放了一百個心,凝兒的心胸比自己還開闊,言行舉止間似她才是那喪父的主。
如此一來便覺得沒趣,又想起今日還有要事要辦,便與禤若辭別,「凝兒,你好好休息,我今日就不陪你了。」
禤若詫異地看著她,往日和她在一起,都是攆她走,這回怎就這麼著急了,「碗靈今日怎就呆不住了?」
碗靈愧疚的一笑。「今日午後我本打算去師父那裡採幾種花樣回來,可瞧凝兒這樣子根本不用我掛心,倒不如早去早回了。」
禤若有些疑惑,似是第一次聽到碗靈有師父,便多問了一句,「碗靈何時有的師父?」
「早就有了。」碗靈說起時,有些尷尬,為了在凝兒面前賣弄一下,早前也沒告訴她那些花兒都是她師父教給她的。
禤若看著她的神色,便輕輕地一笑,「看來那些花兒不是出自碗靈的手了?我還以為碗靈自己種的呢。」
被禤若這般嘲弄,碗靈也沒生氣,反而臉上帶著光彩,「我哪能有師父那麼厲害,你是沒看到師父那院子裡的花兒,各種奇花異草,可漂亮了。要是有機會,我給師父說一聲,改天帶著凝兒一起去瞧瞧。
禤若抿著嘴一笑,「行,改天我定要見見你那位師父。」倒不是她對那花草感興趣,估計再好的花草也比不過華爺爺的那片山谷,可她有些好奇碗靈的那位師父,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對花草有如此研究。
碗靈爽快的應承後,便也不再留戀,蹦跳著出了門。
碗靈走後禤若讓姑姑扶起她,悄悄地走了後院,她要是還呆在這,估計又得面對他們的哭哭啼啼,她最見不得別人這模樣,還是逃了得好。
「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姑姑跟著姑娘回了主院,可姑娘進到後挭直接找了件衣衫換上,看著姑娘一衣輕便的藍衣裝扮出現時,不得不過問。
「姑姑備的這身衣服甚是合身。」禤若沒有回答她,卻是誇了姑姑。
「去吧,出去走走。」禤若不待姑姑再說什麼,便直接躍上了後面的小山丘。
姑姑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雖不知姑娘在想些什麼,可她明白這幾日姑娘應該是最難過的。雖說那靈堂上死的不是秦將軍,可又與死了有何分別,秦將軍一人走了倒好,卻給姑娘留了一孩子,這就更為難姑娘了。
眼下姑娘能出去走走,倒也好!省得呆在府中睹物生悲。
可當姑娘站在大街上,對著飄出陣陣香味的灑樓,吐著口水的模樣時,姑姑徹底愣住了,最終跟著娘娘上了酒樓的姑姑,只得感嘆姑娘的心思還真難猜。
雖有著身孕,禤若的身子還看不出任何痕跡,一身簡便的藍色,雖是男兒的裝束,可讓人一瞧便知道她是女子。
這時段的酒樓,還不到午食的點兒,來這裡的人大多是吃著小菜喝著酒的,但即使是喝酒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坐了一處靠裡邊,有一扇窗戶的位置,禤若卻要了很多個菜式,姑姑震驚的瞧著她,臉上漸漸地有了喜色,照這樣看,姑娘定是不會棄了肚子裡的孩子。
「姑姑看著我做什?快吃些吧!府上的菜雖也合口,可餐餐吃也膩了,偶爾吃吃這些,倒覺得美味。」姑娘無視於姑姑震驚的臉,說完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這時又想起了華爺爺那蘑菇湯,還有野兔,頓時覺得肚子又餓了幾分。
姑姑拿著筷子半點,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