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不是傻子,他將下巴擱在小妖怪毛絨絨的頭頂,還將手搭在對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彷彿在暗示需要抱得更緊點。
白錦毓立馬滿足他的要求,乖乖地充當小熱水袋。
一夜好夢。
次日一早,天狗就打來影片電話。
畫面裡的天狗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查了一整宿資料。
倒是白錦毓睡得不錯,神清氣爽的,臉蛋也白裡透紅,就是頭髮有點亂。
天狗見他的影片背景像是還靠在床上,沒好氣道:「你倒是會享福,這都日上三竿了,還……」
話沒說完,畫面裡冒出另一個腦袋。
霍淵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冷臉,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早。」
天狗:「……」
早個p!
他一條單身狗,並不想在熬夜加班的日子裡被戀愛中的小情侶餵狗糧。
天狗翻了個白眼,長話短說。
「那片羽毛是來自於鳥族胸腹部位的毛,可以確定的是,並非重明鳥。」
天狗發了張重明鳥的電腦還原圖片過來,以做比對,「相傳重明鳥通體火紅,實則不然,它們尾羽部分是紅色沒錯,但胸腹部卻是黑色的。」
而這片羽毛是紅的,所以很顯然和重明鳥沒什麼關係。
只不過,想要確定這羽毛究竟出自於何種鳥,還需要時間比對分析,若只是目前動物界已知的鳥類還好,就怕是什麼消失已久的神鳥或妖族,缺少資料,單憑一片羽毛的照片就想要確定對方的身份,太難了。
除非將羽毛帶回管理處的研究所,做基因比對。
白錦毓只好先將那片羽毛收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拍響,伴隨著葉小青急切的聲音:
「老闆,不好啦——」
葉小青好歹在娛樂圈混了一陣子,再怎麼不穩重,也不可能大清早來哐哐拍門,還那麼著急。
一定是出事了!
白錦毓趕忙開門,將人放進來。
只見葉小青懷裡抱著個用毛巾包裹的鐵盒子,緊張兮兮地閃進來。
白錦毓:「出什麼事了?慌裡慌張的。」
「老闆,你們看!」
葉小青開啟鐵盒蓋子,只見圓滾滾的灰雀躺在裡面,此時兩腳蹬得筆直,眼睛閉著,鳥喙張開,伴隨著粗重的呼吸,灰雀羽毛間燃起忽明忽暗的火焰。
——整隻鳥像是隨時都會自燃起來。
白錦毓一驚,伸手要去摸灰雀。
「別碰!」
霍淵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會被燒傷。」
葉小青連連點頭:「是的是的,灰秘書現在可燙了,逮著什麼燒什麼,我只好用鐵罐子裝著他,現在罐子都被燒燙了……」
「怎麼回事?」白錦毓問。
葉小青搖頭,急得眼圈都紅了:「不知道啊,昨天還好好的,今早我一起來,就發現灰秘書好像不舒服,再一看果然發燒了。」
和人類發燒不同,一隻火鳳發起燒來,那熱度能將一切焚燒殆盡。
還好火鳳目前能力有限,不然豈是一個鐵罐子裝得住的。
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病了呢?
白錦毓喚了灰雀幾聲,平時活蹦亂跳的鳥兒一點反應都沒有,蔫噠噠地縮在罐子裡。
「這樣下去不行,我帶他回去治療。」
白錦毓用毛巾包了鐵罐子,往外走,哪知一開門差點撞到人。
魯龐的父親魯重山站在門外,混濁的眼珠子盯著鐵罐,像是能看見裡面裝的是什麼似的。
魯重山:「不想看這鳥死了,就跟我走。」
白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