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錯誤,只有一種解釋,他是有意的,是在暗示畫中人所指的是畫的背面。”說著將畫翻了一面,圍在周圍的幾人都發出了驚奇的聲音,背面竟然還畫著一幅畫,畫的是玫瑰,不同之處是此圖的玫瑰花全是白色,而且全都是一朵一朵地擺放在綠色的草地上。再仔細一看,這些花的白色並非是用顏料所塗,而是白紙原有的白色,只是用畫筆勾勒出了一朵朵花樣。
沐澗穎又開啟那本《石頭記》,取出那瓶紅色顏料,倒入調色盒裡,取出一隻畫筆蘸上紅色顏料,將畫中的白色玫瑰花塗成紅色。每當她塗出一朵,紅色的玫瑰花裡便顯現出一些線條和字跡,當把所有的玫瑰花塗成紅色時,竟顯現出了一幅複雜的地圖。
沐澗穎扔下畫筆,道:“這才是很多人都在尋找的《玫瑰花圖》之謎。我想此圖關係重大,必須馬上交給政府有關部門,我現在就去。”說著便準備將畫卷起。
小蘭突然說道:“不許動,把畫放下。”幾人見她已舉起手槍對準了沐澗穎,而且後退了幾步,使所有的人都在她的槍口控制範圍之內。
沐澗泉驚道:“你是什麼人?”
小蘭得意忘形地道:“我早就聽說沐二小姐是破譯天才,我原本還有些懷疑,沒想到你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一來到這裡便看出了真圖的秘密。反正你們一個人也不能活著離開這裡了。在你們臨死前,我就不妨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們,以此報答你幫我破譯出畫中之謎的大恩。我是日本皇軍關東軍情報部的,我的名字叫李芳蘭,我是奉我表姐川島芳子之命來尋找此圖的。為了這次任務,我在這兒做了一個多月的丫鬟。我一開始就找到了那幅假的《玫瑰花圖》,而且還臨摹了一幅假的,我畫的那幅被唐建明偷走那也是我親眼所見。我一心想要自己破解畫中之謎,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本來我已經打算帶上那幅畫離開了,但幸好你到了成都,我就想到了你,利用前來調查張家兇殺案的私家偵探李雲揚找到了你。幸虧如此,否則我可就帶著一幅假畫回去了,當然就永遠也破解不出謎底了。”這李芳蘭其實是康熙一個女兒的後裔,而川島芳子則是清世宗皇太極的長子肅親王豪格的後裔。根據皇家族譜記載,算起來二人雖是同輩,但這表姐妹關係也扯得有些遠了,若是生於普通老百姓家,這種親戚關係早已斷絕來往了。
沐澗穎冷冷地道:“其實當你把收藏的那幅假畫給我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是一個女間諜了,也猜到了你的目的。”李芳蘭不以為然地道:“是嗎?我也早就聽說沐小姐聰明過人,原來也只是事後諸葛亮。”沐澗穎道:“因為那幅畫上有明顯溼的地方,顯然是有人用水或者酸鹼之類的顯隱藥水在上面擦過,想找什麼秘密,而那畫可是你一個人收著的,你關心的是畫中之謎,而不是張府命案。”
在李芳蘭由得意忘形轉為驚奇欽佩之際,李雲揚迅速摸出一隻駁殼槍對準了她,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感謝你了,否則我又怎麼能如此順利就得到了此圖。”李芳蘭驚道:“你是什麼人?共產黨還是國民黨?”李雲揚道:“算是國民黨吧。”
李芳蘭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算是?那你是哪一派的?中統還是軍統?”李雲揚道:“都不是,我是來自於一個你非常熟悉的地方——上海極司菲爾路76號(今萬航渡路435號)。我是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特務委員會特工總部的。”李芳蘭道:“你是76號特工總部的,他媽的你的上司李世群、丁默村都是我表姐的兩條狗,你們的汪精衛主席都得聽日本人的,你敢對我怎樣?”
李雲揚笑道:“我和你之間還不止這層關係呢,咱們可都是同姓,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而且在讀清華大學時,我就一直暗戀你這位哲學系的才女。不過當時你這位皇族的高貴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小人物。”李芳蘭笑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