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來的分攤比例上再降兩個百分點,從這個數字上看不出什麼,可兩家公司的合作專案多達十幾項,每項的收益都以億計,長年累月下來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我知道有人向你開了更好的條件。」
「你知道還給我提這樣的要求?小傅總是覺得我傻還是我非得跟你們傅氏集團合作了?」伊嘉月頓了頓,話鋒驀地一轉,「但如果阿曜陪我睡一覺,說不定我就答應了。」
傅以曜依舊氣定神閒,輕描淡寫地開口:「虞先生死後,虞氏雖落入了你的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動盪未平,也就是說跟你們合作風險高了不少,我已經平攤了部分風險,不然你以為只降百分之二?至於別人給你開出了更好的條件,你要是想答應,我們會有這場談話嗎?你想要穩固住在公司的地位,就非跟傅氏集團合作不可,其他人給不了你這樣的底氣。」
伊嘉月也算是金融圈排得上號的女強人,在她老公沒死的時候,就在公司掌握了一定的實權,論手腕不輸大部分男人,可她在傅以曜面前,討不到一點好。
因為她所顧慮的一切被他分析得透徹,仿若一場談判,將底牌都亮給了他看,自己沒有一點贏面。
「百分之二,我不能接受,頂多一個點。」
「這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簽或者不簽,選擇權在你。」
傅以曜的目光毫無波瀾,卻無形中給了重壓。
伊嘉月沒料到今天會是這樣的結果,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可又清楚這場的談判結果就是這樣了。
顧南奚醒來時,夕陽餘暉穿透窗戶傾斜而下,落在她的左半邊臉,有幾分刺眼。
她放空了兩分鐘,才憶起所處的環境。
房間裡空蕩蕩的,並無傅以曜的身影。
她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地毯上,開了房門,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道鋼琴曲。
顧南奚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幾分,她沿著樓梯下去,走到半路鋼琴聲停了。
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客廳裡一切,只見伊嘉月單手執著酒杯,另外一隻手搭著傅以曜的腰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像是在親吻。
顧南奚怔愣住,漆黑的雙眸有幾分不敢置信。
伊嘉月貼著傅以曜的耳畔,嬌媚地開口:「你的小可愛醒了,看見我們這樣子可能要誤會,要不要我幫你解釋一番?」
傅以曜眉頭輕皺了下,轉過身,就看見了停留在樓梯處的顧南奚,看上去臉色有幾分沉鬱。
看見他望過去,又撇過了腦袋,往樓下走來。
伊嘉月抿了口紅酒,悠閒地坐到沙發上,翹起修長筆直的雙腿。
傅以曜放下酒杯,低沉地問道:「醒了?」
「嗯。」顧南奚應得敷衍。
她剛醒,周遭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傅以曜又問:「餓不餓?」
顧南奚抬眸,嗓音帶著幾分睡醒後的沙啞問道:「你怎麼沒陪我睡覺?」
不僅沒陪她睡覺,還陪伊嘉月在這裡賞樂喝酒,把她置於何地?
虧她這麼賣力地陪他演戲。
伊嘉月在旁煽風點火:「我跟阿曜自然是有正事談。」
沒看出來。
顧南奚把視線停留在傅以曜的臉上,飽含著委屈,嗲聲嗲氣地說道:「我不管,你說了陪我睡覺的,你要補償我。」
「想我怎麼補償你?」
自然是現金最好。
顧南奚:「下午沒陪我睡,晚上一定要陪我睡覺,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傅以曜的眼裡攙著幾分笑意,伸手摸了摸她腦袋,沉啞地開口:「行啊。」
顧南奚眨了眨眼睛,總感覺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