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奚一腔氣焰,準備揚長而去。
「門票。」身後飄來兩個輕飄飄的字。
才邁了幾步的雙腿驟然停住。
這兩個字好比魔咒反覆折磨著顧南奚,她想要痛哭流涕。
為什麼要答應餘慢慢這個無理的要求?
傅以曜根本就是以羞辱她為樂!
什麼不會為難她?!
她不該抱有僥倖,害自己淪落到這步境地。
「快點。」離去前,傅以曜毫無人性地留下兩個字。
啊啊啊啊啊啊!
要不是下毒犯罪,她真想毒啞他。
顧南奚將滿腔怒火都發洩在手機上,給餘慢慢發了一段長長的抱怨。
只是到最後,還是不得不屈辱地給傅以曜送咖啡!
傅家跟顧家不同,傅柏業跟蘇溫瑜夫婦經常不在家,傅以曜又獨立自主,家裡除了鐘點工,並沒請傭人。
所以泡咖啡送咖啡這等事情根本沒人做。
這就理所當然落到了她的頭上。
呵呵。她還真是會挑時間前來。
怨誰?
自然是餘小慢,她記下了。
又重新給傅以曜泡了杯咖啡,顧南奚堆著假笑推開書房的門。
古色古香的書房,沉浸著一種書墨氣息,使人沉靜。
傅以曜正俯首在案前,要是個啞巴就好了,光看這幅皮囊還是能令人身心愉悅的。
顧南奚小心翼翼地端著咖啡走到他身旁,無比「貼心」地送到他的嘴邊,矯揉造作地開口:「傅哥哥,你試試我泡的咖啡,要是不滿意,下回我就不折磨你的口腔跟胃了好嗎?」
澄澈的黑眸眨了眨,睫毛卷翹,隨著頻率顫動,透著幾分俏皮。
為了照顧到傅以曜能喝到咖啡,顧南奚跟他捱得很近,整個人幾乎站在他的雙腿/間。
傅以曜抬眸,臉上有幾分慵懶,「放著吧。」
「不不不,我喜歡看著你喝,享受勞動果實被採摘的過程。」
顧南奚又湊近了幾分,強勢地將杯子抵在傅以曜的下巴上。
傅以曜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你在裡面放了什麼?」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顧南奚絲毫沒有被逮住的窘迫,精緻漂亮的臉上揚著淺笑。
不喝?不行。
傅以曜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咖啡,從外表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可兩人都清楚這杯咖啡不可能沒有問題。
顧南奚挑了挑眉:「要不還是我餵你吧?」
她單膝跪在傅以曜的椅子上,單手搭著他的肩,另一隻手則去餵他喝咖啡。
「oh y god!」
音響裡忽然發出一道口音很純正的英語。
顧南奚:??
她微微瞥過臉,只見那臺擺在書桌上的顯示器分佈著好幾個腦袋,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
顧南奚又將視線轉回來,落在了傅以曜那副好看的皮囊上,雙眸無辜地眨了眨,開口道:「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完將自己前傾的身軀收回來。
意外就發生在一瞬間,她也不知道是腿軟了一下,還是手軟了一下,咖啡杯就這麼脫離了她的手指,做了自由落體運動。
傅以曜倏然起身,胸前沒像剛才在樓下那般遭罪,但是——
雙腿/間最敏感的部位忽然多了塊濃稠的印記。
顧南奚:「……」
她並不是故意的。
顧南奚本能地捂住雙眼,以掩飾自己恨不得遁地逃走的窘迫。
傅以曜的表情有瞬間的凝滯,好在攝像頭拍不到下半身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