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是要什麼多轟動的求婚儀式,但是他一點表示都沒有,會顯得他一點都在意她的感受。
之前還跟她說如果對方講求儀式感的話,他會滿足。
別說他這麼聰明的人看不出她在意這個儀式。
顧南奚眸底的水霧像是隨時會凝結成淚珠,但是很快霧氣散去,她的眼睛恢復了清明,就是泛紅的眼尾看著有幾分楚楚可憐。
她才不要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哭。
丟的是自己的臉。
顧南奚逕自站起來,她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也沒什麼頭重腳輕的感覺,就是胸口悶悶的。
她跟在座的姐妹們打了聲招呼,就對傅以曜說道:「回家吧。」
傅以曜能聽出她的語氣中的冷淡。
從宴會廳走出來,猝不及防吹來一陣冷風,顧南奚的身體瑟縮顫抖了下。
傅以曜輕皺眉頭,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顧南奚還不至於智障到跟自己的身體作對,攏緊了他的衣服。
只是還沒等她邁出腳步,整個人就被傅以曜打橫抱起了。
她有些惱怒地瞪視著上方的男人,清冷地開口:「我沒醉,自己會走。」
「我要是不抱緊你,恐怕你回家就跟我分床睡了。」
「我是有這個打算。」顧南奚承認得坦坦蕩蕩。
沒有自覺的男人,就是不配跟她同床共枕。
傅以曜低著眸望著顧南奚:「你想都別想。」
這自大的口氣,她想睡哪裡還自己決定不了了?
「傅以曜,你難不成還能綁著我不成?」
見他陷入沉思,顧南奚瞠目結舌:「你還真考慮這個可能性?」
「畢竟我們沒玩過,可以試試。」
「你想都別想。」顧南奚原話奉還。
「小奚,在床上,你奈何不了我。」
「你敢強迫我,我明天就跟你離婚!」
「離婚」這兩個字像是觸到了傅以曜某根繃緊的神經,他的面色迅速沉了下來:「小奚,你該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我管你,反正別人也不知道我們結婚了,悄悄離了正好。」
說話的同時,顧南奚的身軀便拼命地掙紮起來。
傅以曜架不住她這種魚死網破的衝動,只能小心地將她放下。
一得到自由,顧南奚就踢向傅以曜的小腿,尖頭高跟鞋的威力不小,傅以曜腿曲了下,嘴裡發生一聲悶響。
顧南奚心尖一顫,衝動過後的腦子迅速地冷靜了下來,可是又倔強地抿著唇不說話。
傅以曜走上前,將她擁進懷裡,聲線溫柔地說道:「生氣只會氣壞自己,想打我就打,想罵我就罵。」
顧南奚僵硬的手指緩緩地攥住了傅以曜的衣襟,委屈地控訴:「今天她們問我什麼時候結婚了。」
「嗯。」
「但是你都沒求過婚,我覺得嫁給你有些虧。」顧南奚抽噎著開口。
算了。管誰主動提,她在乎這個,那麼就主動爭取好了。
像餘慢慢說的,只要她開口,傅以曜就沒有不滿足她的。
緊接著響起一道輕笑,顧南奚臉頰發燙,嗔怒道:「你笑什麼笑?」
傅以曜雙手搭著顧南奚的肩膀,面對面凝視著她,明明環境晦暗,他的雙眸卻如星光點綴,無比耀眼。
他開口說道:「小奚,這輩子我最不會委屈的人就是你,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什麼啊?
顧南奚愣了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傻傻地問道:「什麼驚喜?」
傅以曜親了親她的額角,不滿地說道:「只能說到這裡了,不然真是一點驚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