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奚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到他低沉的聲線傳來才推門進去。
傅以曜抬眸,語氣自然地說道:「來了啊。」
儼然忘記了他一週不歸家的事實。
裝逼被雷劈。
顧南奚能屈能伸,先哄好了他再說。
她坐到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揚眉淺笑道:「小傅總,很忙?」
「有點。」
「忙到一週也不回家?」
傅以曜將筆放下,神色從容地回道:「今天應該會回家了。」
顧南奚直接被氣笑了:「所以我不主動找你,你還準備待多久?」
傅以曜:「不知道,看你心有多狠。」
「現在是我心狠還是你心狠?一週不回家的人是誰?」
「那又是誰,就算我一週不回家,也不聞不問?」
顧南奚慍怒道:「我不聞不問了嗎?我之前打電話給你,讓你回家,你連像樣的藉口都不找,直接說加班,開始對我婚內冷暴力怎麼不說?」
傅以曜嗤笑道:「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力倒是日漸增長啊。」
「彼此彼此。」
一頓劍拔弩張的爭吵過後,顧南奚的肚子響了。
為了陪這個狗男人吃飯,她在家可是連晚餐都沒吃呢,結果過來沒有噓寒問暖就算了,還這麼氣她。
傅以曜從位置上起來,繞過桌子,蹲到顧南奚面前,「肚子餓了?一起吃?」
「不吃,氣飽了。」
傅以曜勾唇淡笑:「那你餵我吃。」
「你別想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的確只有在夢裡才有這等好事。」傅以曜故作惋惜地喟嘆一聲,冷峻的面容因為他刻意的賣慘而有些可憐。
顧南奚:「……」裝什麼裝。
傅以曜就這麼直勾勾地望著她,「真的不能餵我吃?」
「你是傅元元嗎?還要我餵?」
「是啊,我怎麼能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地跟傅元元爭奪你心裡的第一位呢?」
顧南奚一時語塞,這心眼比針孔還小的男人,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傅以曜去拿了燜燒杯,微垂著腦袋走到沙發上,還裝模作樣地說了句:「那我吃了啊。」
顧南奚做了次深呼吸,忍不住被他這種做作的架勢給逗笑了。
算了算了,反正今天來就是哄他開心的,餵他吃飯而已。
小意思。
顧南奚坐到他身邊,剛拿起筷子,傅以曜又故作煽情地開口道:「沒想到離家出走一個星期,才能換來老婆的一頓餵飯。」
顧南奚乾脆放下了筷子,雙手交叉置於胸前,冷笑道:「你是巨嬰嗎?還要我每天餵?」
「要是你每天喂,我倒不介意做個巨嬰。」
顧南奚:「……」可真有出息呢。
傅以曜指了指糖醋排骨,說道:「吃這個,好久沒開葷了。」
顧南奚臉頰微紅,嬌嗔地瞪著他。
傅以曜無辜地表示:「怎麼了?」
「你這一語雙關的話,傻子都聽得出來。」
傅以曜笑了笑:「難道不是?」
顧南奚夾了塊糖醋排骨塞進他的嘴裡,兇巴巴地說道:「閉嘴,吃東西。」
一頓飯在顧南奚的投餵下,傅以曜吃了近三分之二,最後兩人吃得一口都不剩。
解決了口腹之慾後,傅以曜看顧南奚的神色就越發不加掩飾了。
忍耐了一週不聞不問,已經是他的極限。
其實就算今天顧南奚不主動來公司找他,他也要回家了。
比起讓她妥協,他更接受不了持續不停的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