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不阿那雙‘明察秋毫’的武道天眼之下,持杖老嫗握在手中最後的秘密亦是無所遁形,被他一言道出,全然失去了最後的依仗。
“哼!”
一聲冷哼,持杖老嫗手中那根杖頭略顯淡綠的赤色長杖砰然往地上狠狠一杵,蹙眉咬牙之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兩個怒火燃燒的眸子之中泛著的是無窮的戰意。
“知道老婆子手中這根‘打狗棒’遇神攆神見聖打聖,小小偽聖安敢如此囂張!?”在她下定決心的下一刻,再次對上催不阿已是全然沒了任何懼意,彷彿又找回了剛剛的極度自信。
“那也要看是什麼人在用,如若是你,某自然毫無懼意,因為僅僅只為絕世先天的你又能發揮出其幾成的潛力!?”一聲質問,卻是道出了不爭的事實,現在的她,最多隻能催動其一成的威能,然而這一層的威能到底能不能敵過催不阿左手的聖威卻是無從得知,這要試一試才會知道。
“那老婆子今日便斗膽試一試!”一句試一試,決心立下,持杖老嫗手中‘打狗棒’轟然一旋,淡綠色的杖頭直指立於半空之中的催不阿而去,身形躍至半空,長杖悍然一捅,淡綠色的杖頭瞬間擠破堅固的虛空壁壘,眨眼之間便已來到了他的心口之處。
“轟隆隆!”像是一陣雷鼓暴動,虛空都被炸裂出一道道細微的裂縫,恐怖的威能瞬間席捲周圍,一切化作一片深不見底的黝黑。此時的催不阿面對這道恐怖的威能卻是根本不動,沒有移動哪怕一絲一毫,左手依舊騰騰跳動著那條聖潔的火焰長蛇,雙眸之中的聖焰依舊咻咻直轉,只有那件披在身上的聖白色甲蝟其心口之處乍出了些許淡淡的裂痕,若是沒有那根杖頭之上淡淡的綠光阻擾,想必就是那幾道淡淡的裂痕也能瞬間復原。
“大膽!”
一聲大膽,夾帶著濃濃的聖者之威,催不阿左手絲毫不動,右手轟然一抬,帶著聖白色甲套的手掌立時向著那根赤紅色長杖的杖頭拍去。
“兵!”
伴隨著一道金鐵交擊之聲響起,那根赤紅色的長杖帶著那名此時臉上依舊掛滿不可思議的老嫗從他的左手邊轟然翻飛了出去,去勢不減之間,轟隆隆撞破了無數的高樓城牆。
沒了那抹淡綠色神光的阻擾,披在催不阿身上的那件聖白色甲蝟其心口之處的那幾道裂痕瞬間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真真不可思議。
左腳微微一抬,虛空之中驟然乍現一條聖潔的白色大道,聖道的盡頭,直直通往已被一掌拍出京都的那名持杖老嫗而去,待他左腳落地的瞬間,右腳已然踏在了那名老嫗倒地不起的京都之外。
淡淡地看了一眼此時倒地不起卻是被一層淡綠色光圈罩著的持杖老嫗,催不阿饒有興致地託著下巴,閃著兩道白茫茫的目光慢慢地觀察了起來。
“咳”“咳”“咳”
幾個呼吸之後,光圈之內那名持杖老嫗緩緩地咳出了幾道鮮血,本已呈現死像的榮光重新煥發了光彩,雙手拄杖艱難地站起了身子,整個神情又驚又懼,像是終於明白了自己與催不阿之間的恐怖差距,已是早已沒了再戰之意。
“好一根打狗棒,好一個見聖打聖遇神攆神,要是換作旁人,就算是半聖親至,亦不能撼動某周身那件‘聖壁’半分,剛剛卻是差點被破,不愧是世界樹枝幹所制,好個萬法不侵破萬法,尤其是這無盡的生命奇能,居然幾個呼吸之間便已將重傷垂死之人的精氣神恢復了三分,真真是一根玄奇莫測的上古神兵,要不是催某人早已凝結了一顆‘不阿’之心,今天這根‘打狗棒’就怕是要易主了!”
淡然的神情之中帶著凜然的剛正,催不阿不愧是催不阿,面對絕對勝者的姿態,神兵唾手可得的誘惑,他居然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不屑亦是不允許自己出手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