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
乾隆正沉浸在“愛情”裡,怎麼能聽得進去呢?好在鍾茗沒有直接反對,乾隆又從她的話裡提煉出了個好辦法——給夏盈盈恢復戶籍——就沒跟鍾茗太生氣。匆匆說了一句:“老佛爺那裡,你們多勸著點兒。”急急去會夏盈盈了。
鍾茗趕到老佛爺的船上,老佛爺正靠在床上喝參湯:“皇后來了?坐!皇上都說什麼了?還是非得要那個夏盈盈?”
鍾茗看紫薇坐在一旁眼睛紅紅的,欠身回道:“回皇額娘,一時半會兒的,皇上怕還是那個心思,”看老佛爺的臉色又要不好,連忙補充,“永璂說回疆有變軍國大事要緊想皇上不至於為此事耽擱停留的。”
老佛爺這才點點頭,又對紫薇道:“你的委屈我知道,可你也要讓皇帝知道才行啊,皇帝現在是連我這個皇額娘都不來看了,”又是一陣唏噓,“皇帝以前多孝順啊,怎麼出了個夏盈盈,連我病了都不問一聲了……”
桂嬤嬤進來道:“十二阿哥來給老佛爺請安了。”
永璂進來挨個兒問了好,才捱上老佛爺道:“您猜,孫兒做什麼去了?”
“?”
“杭州知府貪瀆,孫兒上岸給姐姐妹妹們買小玩藝兒正遇上議論的,悄悄的拿了證人,送皇阿瑪跟前兒了。”
老佛爺大笑:“你這猴兒!讓這個狗奴才出么蛾子讓下流女人勾引壞了皇上!活該!我就說了,安排畫舫接駕的官,能是什麼好東西?我的乖孫兒,可不能跟你皇阿瑪一個樣兒。”
船上的女人都覺快意,永璂的光腦門兒和剛剛又養得嘟嘟的臉頰很被這些人揩了不少油水去。鍾茗有些憂心:“仔細你皇阿瑪怪你多事。”
“杭州知府為了掩其罪責,特意安排女色意欲迷惑聖上,使聖上不察,幸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永璂說完又附在鍾茗耳朵上道,“一起出去的還有四姐夫,隨行的侍衛裡有一個姓索綽羅,據說他爹樂克最是個……”
鍾茗笑著逮住永璂的腦袋好一通撲稜。能想著給皇帝安排青樓女子的知府,為人怎麼會正直?為官怎麼會清廉?“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朝廷給的明著的俸祿並不足以讓官吏養家,如果真要靠俸祿,那這官非得窮死不可——除非他本身就是家產豐富。杭州知府或許貪得不多,然而刑律上的量罪,因為俸祿不多,所以量罪定罰的起點也低。這杭州知府如果真按照刑律來判,差不多是個死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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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老佛爺現在把乾隆恨得跟什麼似的,等乾隆真的出了事兒,她比誰都急!
“老、老、老佛爺,皇、皇后娘娘,皇、皇上遇刺!”一路跑回來的侍衛臉色白得像見了鬼。
老佛爺刷地一下從床上蹦了下來:“什麼?!”
鍾茗摸不著頭腦,乾隆遇過刺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憋屈。這是乾隆眼下的寫照。
他被白蓮教的餘孽盯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皇帝“微服出巡”而不帶什麼隨從的機會,又豈能錯過?這些人等了好幾年——早在乾隆二十四年,一度傳說皇帝要微服出遊而不帶什麼隨從,這些人就準備了起來,無奈最後皇帝沒出來。後來幾年,皇帝不管是南巡還是北行,都是大隊人馬出行,即使是這一次,號稱微服也是浩浩蕩蕩,尋不著機會,白蓮教幾乎要放棄這次機會了。
幸而皇帝是個風流鬼,居然跑去嫖…妓還美其名曰‘微服私訪’。前些日子是召妓上船,白蓮教沒辦法,現在皇帝自己跑出了保護圈兒,正是動手的好機會。——在這些草莽眼裡,情情愛愛的他們不懂,一個成年的、功能應該齊全的男人,上了妓…女的船,不是嫖…妓又是什麼?
乾隆再“愛”夏盈盈,也不會擺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