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莫凌輝看著面前的高俊英偉的父親,他張了張嘴,多年的期待,只要喊出來,那就圓滿了。
關耀聰說,“澤予?”
莫凌輝轉頭看向媽媽,莫餘雪漠然的臉上,雖是將近五十歲的女人,但臉上的皺紋一絲沒有,她似乎過得很好,不見有一絲一毫的憔悴和滄桑。
莫凌輝張了張口,他說,“爸……”
這一聲,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也是這一聲,從此斷絕他和他的父子情,因為隨之而來的吵鬧,那是貿然常闖進來的女人質問聲。
羅又父沒法阻止,他打電話,關耀聰不接,柳蕙霞跟隨車子來到這裡,她轉了半天,就找到住戶了。
莫餘雪看向一副氣勢洶洶的女人,來興師問罪,還是跪著求原諒?
可能性有兩種,而柳蕙霞所表現出來的潑婦行為,顯然是前者。
她說,“你還敢回來。”
莫餘雪莞爾典雅的笑,多年的寧靜,讓她變得特別文靜,少了那些年的雷利,多了一絲雅韻,那是女人步入這個老年裡該有的一絲風韻。
莫凌輝懵了大半天,他站到媽媽的身邊,柳蕙霞一進來就指桑罵槐,她說,“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勾引有婦之夫。”
門外,站了幾位鄰居的大嬸大媽,她們樂於旁觀熱鬧,莫餘雪倒沒想到柳大小姐能無恥到這般地步,到底誰是第三者,這是她所虧欠的債,今時今日,不過是回來讓她償還而已。
莫餘雪一心只想到自己的兒子多年來被指點被說成是野孩子,她沒想過孩子面對眼前的陣仗要承受的痛苦。
莫凌輝被指責成了私生子,他成了私生子,他說,“我寧願被人說成是野孩子。”
莫餘雪第一次看到兒子憤怒的跟自己爭吵,她說,“對不起。”
莫凌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說,“你告訴我,真如她所說的嗎?”
莫餘雪說不出來,她就是不甘心,憑什麼她柳蕙霞能歇撕底,而自己不能?
是不是真的不夠無恥,可是無恥,卻要讓兒子來承擔所有的非議。
莫凌輝揹著書包去上學,他在學校裡住宿了。
關耀聰把手續辦理了下來,自從那天一聲爸後,兒子再沒有叫出來,他看到了兒子眼裡的仇恨。
關耀聰交出一張離婚協議,柳蕙霞接過一看,她尖叫著暈倒。
莫餘雪站在曾經熟悉的城市,十多年,城市面貌改變了很多,包括曾經風華正茂的男人,他眼角也有了魚尾紋。
關耀聰說,“你其實可以早點回來。”
莫餘雪抿了一口咖啡,她說,“十三年前,我也是喝一杯咖啡,獨自坐在咖啡館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行人,他們步履匆匆,都不知道趕著去做什麼,當時,沒有人知道我內心的焦灼,我看著你母親,還有笑著說一定成為你妻子的柳蕙霞,她們以勝利的姿態昂揚的走出去,我覺得自己很可笑,你知道嗎,關耀聰,這麼多年,我慢慢的就耗盡了對你的期待。”
莫餘雪檢視男人推過來的戶口簿,她看到兒子的名字出現在上面,她說,“這就是我要的結果,我兒子一定要得到冠鷹。”
關耀聰看著對面更加陌生的女人,他說,“我把一切留給柳蕙霞,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重新開始。”
莫餘雪沉默著搖搖頭,她說,“太晚了,十四年前,你出現,說願意為我放下一切,我信了,但是你把我忘了,我終於死心的放下,我終於也想了要報復,柳蕙霞,她今天的瘋狂,是她當年欠我的,你不知道,我那時也快要發瘋了,可我有了孩子,兒子是我的一切,如果不是他有一天告訴我,別人說他是野孩子,沒爸爸,我也不會覺得心裡那麼恨,十三年前,我給又父留下了一隻錄音筆,那是你媽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