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迴避。處理肯定要處理,下午老闆回來,就要召集班子會研究,在南河歷史上,競崗還從來沒象今天這樣,你還比沈興國多十三票!”
“光鬥,說實話,作為老大哥,我也不想看著你犯錯誤,辦公室還是我分管嘛,該為你說話我也會為你說話,但現在關鍵看你的態度。”張德亭自我感覺談話效果不錯,最後亮出了底牌。
看著文光鬥專注地看著自己,他又誘導著說,“只有現在有一個好的態度,我才好為你說話。”見文光鬥不解,他又進一步說道,“你遲早要調到市裡的,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黨委秘書這個職位雖然不是中層,但比有些中層崗位還要重要,一般也是選擇那些能長期紮根基層的同志,你幹一年調走了,幹一年競一次崗,工作也不好開展,人才也培養不出來。”張德亭已經說得很明確了,雖不直說,但他相信文光鬥肯定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張書記,我考慮一下,明天再給你答覆行嗎?”他不直說,文光鬥也不直說,兩人打起啞謎。
張德亭以為自己說了這麼多了,肯定達到效果,卻沒想到等來一招太極推手,他剛想板臉教訓幾句,轉念一想又緩和下神情,“我知道誰也都有個心理過程,這樣吧,下午一上班,你過來彙報考慮結果,時間不等人啊,光鬥!”他說得口乾舌燥。
要在平時,文光鬥早就起身給他把水倒上,但今天文光鬥一動沒動。
他從二樓下來,沒有回大辦公室,而是直接去敲譚俊傑的門。譚俊傑正在辦公室跟人說事,文光鬥只好又退了回來。
唐桂森、張世勇是全力支援自己的,正是他們的的努力才使自己比沈興國的票數還多,如果自己說不幹,不只對他們交代不過去,對支援自己的人也交代不過去。
他走到司機班門前,見程英傑不在裡面,又走到大辦公室,透過窗子向外面望去,見別克車依然不在院子裡。
文光鬥點上一支菸,鄧志高見他沉默著不說話,藉故到別的站所串門去了。
“自己是大家選上的,自己又沒有違規行為,為什麼不當這個黨委秘書?要當,而且要理直氣壯地當!”文光鬥把煙捻滅在菸灰缸裡。
張德亭的想法他大致也能猜出來,就是逼著自己不幹這個黨委秘書,等季允祥回來了可以說文光鬥主動不想幹,藉機把於正鵬推上去。
他左手伸開,右手握拳狠狠一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譚俊傑倒是沒詫異,他忙完後把文光鬥叫到屋裡,文光鬥彙報了張德亭找他談話的結果,“先不要表態,等老闆回來再說吧。”他輕飄飄地說。
中午他在宿舍裡又給程英傑打了個電話,程英傑的反應、說辭幾乎與譚俊傑一模一樣。
大姐夫人雖是做生意,但對南河政府的事情也很靈通,他給文光鬥也打來了個電話,告訴他要活動一下,“現在不是有句話嗎,叫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只跑不送;平級調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六兒,你得活動一下,啊,不能太老實了,老實了吃虧!”
面對著大姐夫的好意,文光鬥也只能聽著,並不反駁。
他現在如果到張德亭家去,只能授人以柄,而季允祥的態度也並不明朗。
下午,季允祥並沒有回來。張德亭也到市裡開會去了。他本想避嫌不去唐桂森那裡,發個資訊或是打個電話,但又忍不住,就藉著送檔案的機會來到唐桂森辦公室。
唐桂森喝得滿臉通紅,見到文光鬥進來很高興,“坐,坐,兄弟,我還以為你當上黨委秘書就把老哥忘了!”
這話雖然有些開玩笑,但裡面還是有點情緒的,“四哥,上午張書記找我談話了,本來想上午就來的。”
“老張這人,轉得就是快!”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