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別這麼說。我也有些日子沒見殿下了,求情一事,實在無從談起。再者,我們身為妾室,請安伺候都是應有之義。”
裝模作樣!假惺惺!
李側妃心中撇嘴,面上卻露出懇切的神情來:“誰不知道妹妹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只要妹妹一張口,殿下一定會向太子妃說情。算是我求妹妹了。”
這一次,李側妃卻是冤枉於側妃了。
於側妃憋了幾日的悶氣,早就想對太子訴苦撒嬌兼告狀了。
可惜太子每天回府後,就去那些年輕嬌嫩的美人那兒尋歡作樂,根本沒踏足過她的院子!她也是要臉面的人,拉不下臉去讓人請太子過來。心裡也就愈發懊惱了。
不過,於側妃並未疑心太子是在冷落自己。
太子喜好美色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再寵於側妃,也從未斷過寵幸別的美人。一連數日不露面,也是有過的。
於側妃好說歹說,才將李側妃敷衍走了。心裡暗暗盼著太子能來。
……
結果,又是幾日過去,太子依然不見蹤影。
太孫的身體倒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飯量漸漸恢復如常,每天陪著顧莞寧一起到雪梅院來晨昏定省。
有太孫在,顧莞寧立規矩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每天請安後,小夫妻兩個就相攜一起離開。
於側妃和李側妃卻沒這樣的好運道,每天都要在一旁站著伺候。
府裡有頭臉的女官和內侍,在雪梅院裡來來去去稟報事情領差事,將於側妃的狼狽看在眼底,心中自有一番判定。
很快,於側妃發現,自己院子裡宮女們去庫房領東西的時候,庫房管事推三阻四。廚房送來的飯菜,也不如以前精緻了。她單獨想吃些點心,做點心的廚娘只做了幾味簡單的點心送來。
益陽郡主丹陽郡主的新衣,繡房裡也遲了幾日才做好。問及原因,說是繡房要替太孫妃趕製新衣。
於側妃氣得摔了一整套的珍貴青瓷茶碗。
太子已經有十幾天沒來了。
於側妃終於按捺不住了,決定主動出擊。
照例伺候過太子妃梳洗更衣就寢後,於側妃才能出雪梅院。她此次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太子的書房。
太子每日都要召集幕僚在書房議事。
方公公守在書房外,見於側妃來了,忙迎了上來:“殿下正忙,不知側妃娘娘有何要事?”
於側妃平日最得太子寵愛,對方公公自不陌生,先塞了放著五百兩銀票的荷包過去,然後懇求道:“請方公公替我遞個話,就說我有要緊事。求殿下議完事後,去荷香院一趟。”
方公公有些為難,不肯收荷包:“奴才替娘娘傳個話無妨,只是,殿下去不去,奴才就不敢擔保了。”
於側妃心裡一涼。
這些日子,她一直自欺欺人,不肯正視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方公公的幾句話,委婉地將這個令她難堪的真相說了出來。
太子不是沒有空閒,而是不肯去她的荷香院!
這是為什麼?
太子這些年對她的寵愛絕不是假的。現在明知她吃了苦頭,卻連面都不肯露,顯然是有所忌憚……
太子妃沒什麼能耐,那個令太子心生忌憚的人,顯然就是顧莞寧了!
顧莞寧!
於側妃暗暗咬牙切齒,眼中射出憤恨的光芒。臉孔有些猙獰扭曲。
方公公看了,不由得一陣哂然。
再美的女子,一旦露出嫉恨的嘴臉,頓時變得醜陋不堪。
於側妃重又將荷包塞了過來,又順手將手腕上的翡翠玉鐲拔下,塞到方公公手裡:“求方公公通融一回。”
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