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眾臣都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能在朝堂混跡多年升至今日之位,臉皮薄了怎麼成?
就見崔閣老上前一步,歉然道:“此等重任,除了兩位世子,再無人能承擔。所謂能者多勞,辛苦兩位世子了。”
眾臣一起拱手:“辛苦兩位世子。”
韓王世子:“……”
魏王世子:“……”
魏王世子用目光制止住韓王世子的不耐和不快,從容應道:“也好,我們兩個這便去一趟椒房殿。諸位在此稍候。”
眾臣用欽佩敬重的目光送走兩位世子。
……
這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著實不甚美妙!
韓王世子一路陰沉著臉。
魏王世子瞥了他一眼,淡淡提醒:“又不是毛頭小子了,怎麼還是這副七情上臉的脾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半點不假。韓王世子這兩年收斂了許多,一遇到事,暴躁易怒的本性到底還是露了出來。
韓王世子哼了一聲:“這群老匹夫!拿我們兩人當投石問路的棋子!我焉能不怒!”
蕭詡一連多日未曾露面,他們兩人當然也“惦記”的很。可惜宮中早已是顧莞寧的天下,椒房殿更是戒備森嚴,根本探聽不到任何訊息。
現在兩人這麼明晃晃地到椒房殿,擺明了是對顧莞寧生了懷疑……
想及此,韓王世子的臉色愈發難看。
和顧莞寧交鋒對陣,絕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魏王世子當然清楚他的憤怒因何而起。低聲安撫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皇兄情形到底如何,我們正好探個究竟。”
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韓王世子心裡一動,迅疾和魏王世子對視一眼,沉默下來。
……
外臣不得擅入後宮,魏王世子韓王世子當然不算外臣。這一路上雖惹人矚目,卻順順當當地到了椒房殿。
魏王世子目光一掃,已發現椒房殿內外多了許多侍衛。這些侍衛,俱是跟隨蕭詡多年之人,一眼掃過去,幾乎都是熟悉的面孔。
這樣的舉動,倒也合乎情理。天子在椒房殿養病,椒房殿守衛森嚴是理所應當之事。
“去通傳一聲,就說本世子和魏王世子心憂皇兄龍體,今日特來探望。”韓王世子迅速調整心情,語氣平緩。
宮女應了一聲,進去通傳。不到片刻,滿面為難地出來了:“皇后娘娘說了,皇上剛喝過藥,正在休息,不宜被驚擾。兩位世子還是請回吧!”
韓王世子:“……”
魏王世子:“……”
沒想到,一來就碰了個硬釘子。
韓王世子目中閃過一絲怒意,硬邦邦地說道:“我們見不得皇兄,見一見皇嫂總無礙吧!”
宮女只得再次去回稟,片刻後,又滿面歉然地來了:“皇后娘娘今日也有些不適,請兩位世子改日再來!”
這一回,便連城府頗深的魏王世子也有些惱了。
他們是正經的蕭家子孫,和蕭詡是嫡親的堂兄弟。顧莞寧這麼做,擺明了是沒將他們兩個放在眼底。實在可氣可惱。
只是,再氣也不能硬闖椒房殿。
兩人憤然離去。
……
“娘娘剛才為何不出去見魏王世子韓王世子?”琳琅略略蹙眉,頗為憂心:“兩位世子被拒之門外,定然惱怒,記恨於心。”
玲瓏也滿心不解地接了話茬:“是啊,琳琅說的不無道理。娘娘便出去,隨意說幾句將他們打發走便是了。”
為何這般強勢強硬,故意激怒他們?
顧莞寧隨意地扯了扯唇角:“這麼做,才不會令他們對皇上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