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必說了。”
顧莞寧嗯了一聲。
……
羅府。
“奇怪,天已黑了,虎頭怎麼跑過來了?還說要和謙哥兒秉燭夜談?”姚若竹頗有些詫異。
羅霆不以為意地笑道:“孩子們大了,總有自己的秘密,不願和我們說。便隨他們去吧!”
姚若竹點點頭,心裡依舊悄悄琢磨不已。
謙哥兒和虎頭素來要好。不過,兩人如今都已長大,都對阿嬌心生戀慕,算是彼此最大的情敵。
今晚湊在一起,兩人是要做什麼?
謙哥兒和虎頭此時坐在書房裡,手中各自拿著一張薄薄的紙,俊俏的臉孔都很凝重。
“從家世來看,他遠不及你我。”虎頭率先張口。
謙哥兒點頭:“論親疏,也遠遜我們。”
虎頭又擰起眉頭,喃喃低語:“不過,感情的事,可不論家世親疏。”
謙哥兒瞪了過去:“不要長他人之氣,滅你我威風。”
虎頭撇撇嘴:“這等事情,和威不威風無關。阿嬌表姐身為公主,身份矜貴之極。便是你我這樣的高門子弟,也未見得配得上阿嬌表姐。姨夫姨母有多疼阿嬌表姐,你也該清楚。只要阿嬌表姐願意,這些根本不成問題。”
是啊!
什麼也敵不過阿嬌喜歡!
謙哥兒心情陰鬱煩悶:“那我們要怎麼辦?難道還能悄悄派人去將周梁打一頓不成?”
話一說完,虎頭的眼睛便亮了起來:“這倒是個好主意!也不用打得太重,只要讓他在床榻上躺幾個月,錯過會試便成。他沒機會在金鑾殿裡亮相,也就沒資格再競爭駙馬之位了。”
謙哥兒:“……”
謙哥兒和虎頭對視片刻。
過了片刻,謙哥兒才不怎麼確定地問道:“虎頭表哥,你該不是認真的吧!這等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虎頭沮喪地嘆了口氣:“我也做不出來。剛才說著,純粹是出出心頭悶氣罷了。”
他們都是是高門子弟,家中精心教養長大。在阿嬌面前不顯,心中都有屬於少年人的驕傲,如何肯做出這等自損人格的事情來。
便是要爭,也得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不管了!”
虎頭霍地站了起來,用力握拳,晃一晃拳頭:“總之,我以後會對阿嬌表姐更好。她若是肯嫁我,自會選我。不肯嫁給我,她也是我嫡親的表姐。這一生一世,我都會待她好。”
謙哥兒也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不輕不重地踹了虎頭一腳:“去你的一生一世。要一生一世照顧阿嬌表姐的人是我,哪裡輪得到你。”
兄弟兩個嬉笑打鬧一番,盤亙在心頭一日一夜的心事就此散去。
……
阿嬌有意隱瞞,顧莞寧故作不知。
母女兩個頗有默契地掠過此事不提。
虎頭和謙哥兒對阿嬌倒是愈發殷勤起來。今日你寫一首詩送她,明日我就要親自作畫一幅。
阿嬌吃不消這樣的熱絡,又不忍直接拒絕,便讓阿奕代為傳話。
“阿嬌說了,讓你們兩個專心讀書。”阿奕一本正經地傳話:“別再送她任何東西了。”
虎頭和謙哥兒一臉失落黯然。
阿嬌這是在變相地委婉拒絕他們嗎?
見他們兩人失魂落魄的樣子,阿奕心頭一軟,又低聲道:“你們兩個也稍稍收斂一二。這般大張旗鼓地像什麼樣子。阿嬌便是再坦蕩磊落,也是姑娘家。你們這般高調行事,倒顯得她不夠端莊矜持了。”
這倒也是。
確實是他們考慮不周。便是心中愛慕,也沒這般行事的。
虎頭謙哥兒不再鬱悶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