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存在就好了。”凌霄低聲說道:“我們一下飛機就被盯上,這說明我們的計劃是成功的。跟蹤我們的人知道我們的落腳點之後,喬治?沃華德和那個女飛賊恐怕就會出馬了。”
馬龍翼這才反應過來,眼睛也不再東瞧西瞧了,說話的聲音也低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打電話問問你的朋友什麼時候來,如果來不了的話,我們就找一輛車過去。”凌霄說道。
馬龍翼跟著掏出手機打電話。
凌霄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那個乾瘦的黑人。他已經離開了水果攤,走到了一個賣香菸的店鋪前。他買了一包煙,點燃了一支,一邊抽著煙,一邊與老闆閒聊著什麼。顯而易見,這是一個經驗很豐富的跟蹤者。
就在這時,一輛破舊的皮卡車停在了凌霄和馬龍翼的身邊。
駕駛室裡探出一顆黑人姑娘的腦袋來,秀美的臉蛋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馬書,是我呀,簡妮!”
一個黑面板的馬國人居然用流利的漢語說話,凌霄頓時生出一種凌亂的感覺來,他忍不住去猜測,她是誰呢?
“喲,是簡妮啊,你怎麼來了,你爸呢?”馬龍翼看見了她,很高興的樣子。
“我爸臨時有點事,來不了,所以讓我來接你們,快上車吧。”簡妮笑著招手。
馬龍翼輕輕拍了一下凌霄的肩膀,“還愣著幹什麼?上車呀。”
凌霄這才回過神來,上了那輛破舊的皮卡車。他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問題,馬龍翼不是說他的朋友是華人嗎?怎麼生個女兒卻是純種的黑人呢?
如果是取了當地的黑人女子,生的女兒也應該是混血才對,可眼前這個簡妮明顯是純種的黑人,沒有半點華人混血的特徵——這不科學啊。
馬龍翼似乎是瞧出了凌霄的心思,笑著說道:“凌醫生,簡妮是向德海的繼女,不過,我那個朋友待她可如同己出。她的中文就是向德海交的。”
凌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是醫生嗎?”簡妮忽然回過頭來看了凌霄一眼。
凌霄趕緊提醒她,“注意開車。”
“真年輕,我的夢想也是當一個醫生,可惜……”簡妮自嘲地笑了笑,“我考不上。”
“回頭讓凌醫生教你幾手醫術吧,他很厲害的,在華國那可是響噹噹的神醫。”馬龍翼誇讚地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你,凌醫生!”簡妮很高興,忍不住又回過頭來看凌霄。這一次,凌霄沒有提醒她,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的行為,跟著又回過頭去開車了。
“我可以教你幾手簡單的醫術,不過你得先把車開好。”凌霄笑著說道。
“嗯,沒問題,我下個月就拿駕照了。”簡妮說。
凌霄,“……”
車窗外飄過踏那那利佛的景色,藍天白雲是一個最普遍的風景,那純粹的藍色和純粹的白色所構成的天空乾淨得一塵不染。不過,也就是自然環境特別好而已,踏那那利佛貴為馬達加斯加的首都,但城市建設卻簡陋得很,比起華國的一些小縣城都不如,沒有鱗次櫛比的高樓,街道兩邊的建築多是兩三層的簡易樓房,看上去與這個世界相差了好幾十年的距離。
凌霄的視線移到了後車窗上,透過還算乾淨的車窗玻璃,一輛摩托車正勻速行駛著。騎車的車手帶著頭盔,看不見面孔。不過他的身材和服裝卻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就是那個在機場外監視凌霄和馬龍翼的黑人。
“果然是跟來了。”凌霄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心裡暗暗地道:“喬治?沃華德和那個女飛賊恐怕已經在來馬達加斯加的路上了吧?這一次,我不會讓他們在溜走了!”
不光是為了那幅明朝油畫,還有上次女飛賊潛入他的家裡偷盜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