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食的。”
可誰知朱晨桓卻反其道而行,他騎馬下山,走了走,忽然停了下來,轉頭道:“不必去看了,我剛才發現了他的屍首,是被人一箭隔斷的喉嚨……”
言罷,朱晨桓繼續慢悠悠向獵場外圍走去,而剩下三人,則神色各異,面面相覷,有的眼中出現一抹慌亂,有的臉色蒼白,而有的則是面露狐疑,若有所思。
當夜,皇宮大院。
皇帝上朝大殿外,正跪著兩人。
這兩人五體伏地,彷彿不知地面冰寒一般,額頭叩地,頭也不抬。一名太監在一旁著急的勸慰著,可這兩人卻恍若未聞,根本不予理睬。
“寧王,小王爺,你們快起來吧,這地面寒冷,要是凍著你們可就麻煩了。”總管太監焦急的勸著。
可寧王朱義雲卻頭也不抬的說道:“吾兒年幼性劣,與太子殿下賭鬥,致使太子殿下陷入危險之中,好在太子殿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否則即便是殺他十次也不足以抵消。本王身為其父,沒有起到教育之責,實乃不該,還望皇兄懲罰。”
朱義雲聲音清朗,即使沒有抬起頭,聲音卻仍舊如雷般傳了出去,周圍站立侍衛與宮女均聽得清清楚楚。
見到朱義雲與朱論文如此重情重義,知情知理,這讓他們不由得對寧王與小王爺更加敬佩。
總管太監又勸了好半天,可寧王父子二人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想法,他想了想,終於還是咬牙離去。
東宮太子殿下小院中。
朱晨桓正與朱義天品茶賞弧月。
朱晨桓迷眼看著夜空迷濛的小月牙,聽著朱義天的話:“兒子,你皇叔他們已經跪了一會了,你看父皇是讓他們起來還是不理他們。”
聽到朱義天的話,朱晨桓緩緩回過頭來,他眨著眼睛看了看朱義天,歪著腦袋,道:“老狐狸。”
朱義天聽到自己兒子叫他老狐狸,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任何氣惱:“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我的兒子,將來由你繼承大統,我石玉國必定能更上一層樓。”
朱晨桓只是聳了聳肩,簡短道:“馬屁精!”
“哈哈咳咳咳”
朱義天一口茶水差點沒把自己嗆死,他無奈的看了一眼朱晨桓,苦笑道:“兒子,你就不能乖一點?”
朱晨桓撇了撇嘴,道:“那些傢伙派去滄酈城吧,還有大牢裡的那些兵士,如果查不出什麼,就都送去滄酈城。”
朱義天點了點頭,道:“這好辦,不過在送去之前我還要確認一件事,不能確認的話,我不放心派他們走。”
“隨你便,對了,何楓林這事怎麼辦?”朱晨桓又問道。
聽到何楓林的名字,朱義天雙眼閃過一絲凜冽的寒芒,他收斂臉上的笑容,雙袖一動,渾身立馬散發出九五之尊的氣勢。
“敢傷吾兒,殺無赦!所有涉案人員,都留不得。”
“別啊,我還沒玩夠呢,還有半年多我才走呢,這段時間可以再玩玩,而且見招拆招,不是更有趣?”
朱義天深深的看了朱晨桓一眼,突然道:“你變了?”
朱晨桓一愣,不經意間又抬起頭看了看天邊的月牙,臉上突然露出更加自然的笑容:“是啊,我畢竟已經不是我了。”
“什麼?”朱義天沒有聽清楚朱晨桓的話。
朱晨桓搖了搖頭,將杯中早已涼透的茶一口飲盡,然後站起身,向著假山上走去,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何楓林與寧王應該不是完全的一路,他那邊可以殺雞儆猴。”
朱義天看著朱晨桓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兒子的背脊越發挺直起來,他的肩膀很寬,寬到可以撐起整個石玉國。
“來人,擺駕,我要去親自請我那弟弟平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