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問我佛是什麼,我只知道佛是金裝!”
“什麼?”
“什麼意思?”
眾人眼中均有疑惑之色,朱論文一臉不解,而朱棋飛則是皺眉深思,片刻後,他開口道:“貧僧愚鈍,還請太子殿下詳述一二。”
“佛是金妝,人是衣妝。便是如此。”朱晨桓碰了碰身前的茶杯,輕輕一彈,頓時發出清脆悅耳之響。
朱棋飛又是深思片刻,臉色突然大變,他忽的起身,皺眉道:“太子殿下這話似乎有些不妥。”
朱晨桓卻是聳了聳肩,道:“哪裡不妥了,你們想想寺廟中的佛像,有哪座佛像不是金裝?而我們人族呢,則都是衣裝,這又有哪裡錯誤?”
眾人一想,還真的是這樣,佛為金裝,人為衣裝,不外如是,只是朱晨桓的意思當真只是如此淺顯嗎?
朱棋飛臉色陰晴不定,讓人有些捉摸不透,而朱論文則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寒芒,他向眾人中幾人使了一下顏色,那幾人微不可查點了點頭,便也站起來,上前說道:“太子殿下此言未免有些過於市儈了,佛像金裝那是因為我們崇佛敬佛到極致,為了彰顯我們的誠意,才給佛像渡上金裝,並不是我佛本身就是金裝。”
“太子殿下此言著實是有些冒犯眾佛,草民還是勸太子殿下低頭認錯,收回剛才之言,否則若是被眾佛知曉,怪罪我石玉國子民身上,那太子殿下可就是犯下了大錯了。”
“沒錯,郝兄所言不錯,這裡有佛家弟子棋飛兄在此,只要太子殿下低頭認錯,棋飛兄定會向眾佛為太子殿下解釋的,這樣太子殿下也不會危及整個石玉國子民。”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就沒給朱晨桓插嘴的機會,或者也可說朱晨桓就不想解釋,他只是想看這幾人是如何慷慨激昂滿臉正氣的指責著自己,說著自己各種不是,並且大義凜然讓自己低頭認錯的。
“是啊,太子殿下,你就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
“不可妄語啊,若是真的惹怒諸佛,可就糟糕了。”
經由這幾人開頭,其他人也陸續開始了“討伐”,在之後的一刻鐘內,朱晨桓一言未發,指責自己的人則超過二十之眾,剩餘人要麼還在權衡,要麼就一臉陰霾,各種心思,各種站隊,在這一刻完全明瞭。
而朱棋飛與朱論文卻也同樣未出一言,冷眼旁觀這一幕。
“說完了!?”
最後一人說的吐沫橫飛之後,朱晨桓一臉笑容看著眾人,眾人見太子殿下那發自內心的微笑,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背後是寧王府與利貞寺,不知不覺又自信起來。
沒人回話,朱晨桓也不覺得尷尬,他仍舊是坐在那裡,轉頭看向站著的朱棋飛,道:“棋飛兄,你認為我剛才的話如何?”
“這……”朱棋飛仍舊在沉吟,而朱晨桓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只是又轉身看向那幾個斥責自己最厲害的傢伙,臉上笑容仍在,可雙眼卻有些冷意。
“此為論佛會,一切皆可言,或許本太子所言有淺顯了,可本太子絕無任何不敬之意,便是讓諸佛與我論道,我也不怕,因為事實就是如此,誰人不知?可你們卻等不及出來指責與斥責,本太子不信你們不會不知道箇中道理。”
朱晨桓緩慢站了起來,他不再看向眾人,反而是向外走去,只是他剛走一步,卻又言道:“人啊,知道站隊是好事,阿諛奉承也沒事,可弄不清楚現狀,故意抹黑一國太子之形象,釋出擾亂國家未來之言論,就當真不應該了,這是罪啊……”
這幾人聞言,有的人神色大變,有的人則仍舊保持冷靜,而有的人看了看朱論文與朱棋飛一眼,卻又是一臉得意之色。
朱棋飛與朱論文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出現一抹疑色,不知道朱晨桓